秦衍笑了笑，轉眸看向江酒，溫聲道：“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一步，你們早點兒休息，有事等明天再處理。”
“好，路上開車小心點，到家了給我回個信息。”
“嗯。”
陸夜白在原地靜默了三秒，見她完全沒有囑咐他的意思，心底再次泛酸，都開始冒泡泡了。
溫聲叮囑秦衍，卻連正眼都不給他，這女人……
真是好得很！
…
出了公寓，陸夜白從車內取出一份文件遞給了秦衍。
秦衍挑了挑眉，伸手接過，大致掃了一眼之後，失笑道：“表哥，我對醫學術語一竅不通，你讓我看這個等於讓我看白紙。”
陸夜白睨著他，一字一頓道：“這是你跟那小家夥的親子鑒定，都是明白人，也彆藏著掖著了，那小子不是你親兒子。”
秦衍淡淡而笑，劍眉微挑，“表哥就是想跟我說這個？蕭恩是你屬下，他告訴你結果被篡改了不足為奇，除了這些，你可還有彆的話要說？”
陸夜白冷嗬了一聲，目光落在紙張的中間部分，輕飄飄地開口道：“那小東西跟你有血緣關係，不是直係血親，而是三代近親。”
秦衍微愣，有些詫異的望著他，身體跟著緊繃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
“他可能是你親兄弟堂兄弟或者……表兄弟的兒子。”
‘轟’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在秦衍的腦子裡炸開了似的。
他沒親兄弟，也沒堂兄弟，至於表兄弟……
母親那邊倒是有幾個，但都是丹麥王室血緣，而父親這邊……
隻有姑母的兩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