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沒將我當孫子啊,整天將孽障掛在嘴邊呢,難聽得很。”
小家夥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甚至還拔高了音調,朝這邊走來的陸夫人聽得一清二楚。
她全憑著忍耐力在壓製體內的怒火,走到沙發區站定後,對老爺子道:“父親,您那麼大歲數了,任由著幾個毛孩子這般戲弄,是老糊塗了麼?”
老爺子也來氣了,瞪著她,斥道:“在陸家住著的時候就天天給我氣受,如今我回秦家了你還是不肯放過我,要不你就將我送去西雅圖,老頭子耳根也能徹底清靜。”
“父親。”陸夫人猛地拔高了聲音,咬牙切齒道:“為了您的病,我都好多天沒睡個安穩覺了,您不但不心疼理解我,反而聯合外人來數落我,究竟誰才是您至親之人?”
老爺子冷哼了一聲,朝她揮了揮手,像是在趕蒼蠅,“回去吧,老頭子現在好好的,不用你瞎操心,你做好陸家的主母就行了,我的病情有你弟弟跟你侄兒操持,用不著你。”
陸夫人一噎。
老爺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下逐客令,是在狠狠扇她耳光。
她厲目橫掃向江酒,開始發難,“你怎麼在這兒?江大小姐,既然你跟西弦有過一夜情,那就是他的女人,我絕不允許你腳踏兩隻船踏到他兄弟身上了,你如果還要點見麵,就該恪守本分,彆到處沾花惹草,勾引你不該勾引的男人。”
陸夫人也是氣得狠了,完全不顧自己形象與身份,整個一罵街的潑婦,什麼難聽的字眼全部都出來了。
秦夫人剛準備站起來反駁兩句,被身旁的江酒給拉住了。
江小姐緩緩起身,笑看著陸夫人,挑眉道:“夫人的意思是同意西弦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