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夜白挑了挑眉,輕飄飄地開口道:“這樣挺涼快的。”
“……”
江酒反身就去推車門。
她覺得她跟這男人聊不到一塊兒去。
“行行行,我穿,我穿還不行麼?”
陸霸總連忙撈過散落在一旁的襯衣套在了身上,修長的指尖在胸膛前穿梭,不一會兒就將紐扣全部都扣好了。
“你彆走,咱們聊一聊手術的事宜。”
江酒冷嗤了一聲,回頭看向陸夜白,譏笑道:“你媽將我告上了法庭,還指望我無條件去給她親爹做開顱手術?陸先生,在你看來,我是盛世白蓮花麼?我是聖母瑪利亞麼?我會犯賤到拿自己熱臉去貼你媽的冷屁股?”
“……”
陸夜白抽了抽嘴角,這女人,簡直不要太粗鄙。
江酒見他不說話,又冷笑著繼續道:“老太太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我,恕我度量小,見識淺,沒法像聖母那樣高尚,回去跟你媽說,我給她兩個選擇,其一,讓她兌現自己的承諾,上門跪著請無名氏出山,其二,她自行斷絕與秦老爺子的父女關係。”
她江酒不是聖人,沒道理忍著那一心想要將她送進監獄,讓她身敗名裂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之前不是說要跪著去求無名氏出山麼,那就跪啊。
放心,她江酒一點都不怕會折壽,她會坦然接受她這一拜的。
不過她猜以老太太那高傲的性子,八成是不會對自己恨之入骨的晚輩下跪的。
沒關係,不跪她也可以,那就跟秦老爺子斷絕父女關係吧,隻要她不再是老爺子的閨女,那她就全力醫治。
“好,我回去向我母親轉達你的意思,還有沒有彆的要求?有的話一塊兒提出來,沒有的話我就送你回盛景公寓了。”
江酒的臉上閃過一抹詫異,大概沒想到他會如此爽快,由著她為難他媽。
“我對你媽提出那種苛刻的選擇,你不替你媽爭辯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