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恩笑了笑,眸子裡卻沒有什麼溫度,帶著一絲涼意,“京都傅家,手握兵權,是政壇大亨,我若毀約退婚,蕭家哪怕是百年望族,醫藥世家也承擔不起這個後果,當年我冷漠對待黎晚,是不想讓她成為傅家的眼中釘,如今她已經放下,我何苦再去招惹她?”
陸夜白一愣,眯眼看著他,“你的意思是你礙於傅家的勢力才拒絕黎晚的?你對她其實有好感?”
“這重要麼?”蕭恩緩緩站起身,雙手撐著桌麵,一字一頓道:“京都傅家一日不倒,我就不能毀了這樁婚事,這傅家女婿,我是當定了,誰也救不了我,哪怕我不愛傅璿,也必須娶她。”
陸夜白搖頭一歎。
也罷,他今日過來隻是想試探一下蕭恩,得知了他的苦衷,他也不能再給他施加壓力了。
若黎晚想要蕭恩知道孩子的存在,她會親自來找他的。
作為局外人,這渾水,他還是不淌為好。
“夜白,你今天有些奇怪,似乎有事情瞞著我。”
陸夜白微微仰頭,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儘。
“你知道的,黎晚跟江酒的關係要好,我幫她說話,算是討好江酒吧,既然你無意娶黎晚,隻能證明你們真的無緣,我先走了,你繼續忙你的。”
話落,他轉身朝門口走去。
蕭恩見狀,連忙道:“我下午去一趟陸氏的醫療室,你跟裡麵的負責人說一聲。”
陸夜白頓住了腳步,回頭看著他,“有事?”
蕭恩微垂著頭,掩去了眼底的算計光芒,淡聲道:“我去給血型庫裡的血樣進行常規檢查。”
“行,我等會給醫療室的負責人打聲招呼,辛苦了。”
…
一個禮拜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