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到後麵,他聲音越小了。
心虛啊。
好吧,他現在也不確定自己拿的是誰的血樣了。
等等,這似乎不對勁。
小家夥撐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親爹,咬牙問:“如果我偷錯了血樣,那拿的應該是您的,結果顯示是父子關係,是不是就證明江隨意是你的種?”
陸夜白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他覺得他離揭開真相不遠了。
“墨墨,江酒給你跟江柔做了親子鑒定,顯示的結果是非母子關係,江柔她不是你親媽。”
小家夥冷哼了兩聲,一點都不驚訝,“我幾年前就知道了,還用你提醒?我就說江柔不是我親媽吧,我親媽才不會......”
說到這兒,陸小少猛地頓住了話鋒,小臉上露出了一抹危險之色,眯眼道:“酒酒當年懷了三個,長子夭折,次子是江隨意,如果江隨意是你的種,那我親媽豈不是......臥槽。”
他猛地從床上蹦了起來,一臉詫異地看著親爹。
陸夜白勾唇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現在我唯一想不通的就是隨意跟你二叔的親子鑒定結果,若你沒偷錯血樣,那他們就是父子關係,而你親媽就不可能是江酒,若你偷錯了血樣......”
“若我偷錯了血樣,那我就是酒酒那個早夭的長子,隨意跟隨心是我同父同母的親弟妹。”
陸夜白的身體在輕輕顫抖。
當年那個女人真的是江酒麼?
她不止給他生了墨墨,還有隨意隨心兩兄妹?
一胎三寶,她......
太讓他震驚了。
他這一生所有的驚喜全部都來源於她,那個印入了他血肉靈魂的女人。
小家夥伸手摟住了親爹的脖子,將小腦袋埋在他脖頸內,悶聲道:“爹地,我媽咪是酒酒,對不對?”
“嗯。”陸夜白輕輕點頭,出口的話鏗鏘有力。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