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以前,江酒一定給他個白眼,然後在他後腦勺上狠狠蓋一巴掌,說他六親不認,連自己的親媽都不要了。
可如今......
“乖,媽咪在這兒,彆怕。”
小家夥掙紮著要坐起來。
江酒見狀,連忙起身托住了他的後頸,蹙眉道:“你現在還不能動,乖,先躺兩天,等傷口結疤了再起身。”
小家夥不依不撓,伸手拽住她的衣袖,可憐巴巴地看著她,“你抱抱我。”
看著他淚眼朦朧的眸子,拒絕的話全部堵在了嗓子眼,她終究是狠不下心。
小心翼翼地扶著他坐起來,然後讓他靠在自己懷裡,垂眸看著他,見他小臉扭在一塊兒,明顯是疼痛所致。
“傷口開始疼了?”
“嗯,媽咪,你唱歌給我聽好不好,聽到你的歌聲我就不疼了。”
江酒笑了笑,“好。”
優美的聲音回蕩在病房每個角落,那是獨屬於女性的柔和聲調,能驅散一切黑暗與痛苦。
陸夜白靠在門口,靜靜凝視著裡麵溫馨一幕。
他的兒子,終於找到自己的媽媽了。
...
同一時刻,時宛收到了一條短信,是林傾發過來的,讓她晚上八點去一趟‘魅色’。
魅色......
海城最大的夜場,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那裡麵時時刻刻都在進行著一場又一場的肉體交易,迷亂又萎靡。
那男人居然要她去魅色。
他竟然要她去夜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