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他不敢說,也沒臉說。
當年是他強要了人家麼?
如果那個女人是她,他該如何自處?
又該如何麵對她的家人跟孩子?
陸夜白無聲一歎,一字一頓道:“當年能冒死去救你的女人,除了她還有誰?蕭恩,我知道你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真相就是這樣,你不得不接受,
去救救孩子吧,他現在已經到了白血病中晚期,黎晚撐不住了,她若倒下,這孩子怕是也......”
說到這兒,他頓住話鋒,起身走到酒櫃旁,從裡麵取出了兩瓶烈酒。
“來,灌兩口。”
蕭恩顫著手指接過了酒瓶,擰開瓶蓋後猛灌了起來。
他也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
做父親的喜悅麼?
沒有!
有的隻是深深的無力與悲哀,以及命運加注在他們身上的厚重。
門口。
傅璿緩緩鬆開了掌心握著的門把,虛軟無力地靠在了牆壁上。
黎家那個患有白血病的孩子是黎晚生的。
是黎晚跟蕭恩生的。
怎麼會這樣?
他們的婚期馬上就要提上日程了,蕭氏夫婦已經著手準備去京都提親的事宜,在這個節骨眼上蹦出一個兒子,她的婚禮該怎麼辦?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她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她的婚禮,更不允許黎家那個女人搶走她心愛的男人。
她是傅家嫡女,憑著這一層身份她就能將黎晚踩在腳底,讓她一輩子也翻不了身。
收拾好心情後,她悄悄退了下去。
走到一樓大廳,她故意給蕭恩打了個電話。
通話很快就連接成功了,話筒裡傳來蕭恩平緩的語調,“阿璿,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