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的怒火在眸子裡升騰蔓延,江酒死死捏著手機,指甲都隱隱泛白了。
那該死的男人,他怎麼敢?
他怎麼敢用這麼決絕的方式逼迫她?
回去麼?
那她就承認自己的心被困了,這一生都無法掙脫。
不回去麼?
蕭恩不在海城,沒人能動刀給他取彈,時間久了,他必死無疑。
混蛋!
無賴!
那就是個混蛋,是個無賴。
用這種卑劣的手段逼她妥協,不是無賴是什麼?
“我反正隻是通知你,你要不要折返回來在於你自己,酒姐,陸老狗傷得確實有些嚴重。”
“……”
話筒裡響起嘟嘟嘟的掛機聲,江酒就差沒咬碎一口鋼牙了。
她絲毫不懷疑那男人會在自己心臟上開一槍。
那個混賬東西,已經為愛偏執成魔了。
“怎麼了?”身後傳來傅戎的聲音,拉回了她恍惚的思緒。
江酒無奈苦笑,“你說的怕是要成真了,麻煩你將戰艦開回海城碼頭吧,我走不了了。”
是的。
她走不了了!
因為她的心被那個男人困在了海城。
不管他受傷是真是假,不管那一槍是他自己打的還是仇家打的,她現在腦海裡全是他為了替隨意擋刀,倒在血泊裡的場景。
她,不敢拿他的性命堵。
若受傷是真的,她不回去,那那條瘋狗就隻能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