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洛殤瘋狂的大笑,“你也不過如此,怎麼,自己犯的罪,自己不敢承認麼?”
南梟被她說得滿頭霧水。
直覺告訴他,自己應該漏了什麼東西。
在某些事情上,他似乎被蒙在了鼓裡。
“洛殤,你冷靜點兒,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了,不必拐彎抹角的。”
“你不承認?”洛殤紅著眼眶死死瞪著他,聲嘶力竭地吼道:“當年那場車禍的始作俑者是你,你居然敢不承認,南梟,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南梟踱步走上去,單手扣住她的肩,另一隻手在她精致的眉目間摩擦著,動作輕柔,指腹纏綿。
這樣一個在國際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對一個女人做出如此溫柔的動作,一般人大抵是扛不住的。
可他溫柔以待的對象是洛殤,這看起來就未免有些諷刺了。
“洛兒,我把我的手臂還給你好不好,如果這樣還無法讓你泄憤,我把我的心挖出來給你也可以,你能不能彆再用這種仇深似海的目光看著我?疼。”
洛殤瘋狂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滾滾而落。
她猛地甩開了他,譏笑道:“以前我隻覺得你冷血無情,現在看來,你連最起碼的擔當都沒有,
我的孩子死得那麼慘,你竟然一點悔悟之心都沒有,南梟,我真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孩子?
死得那麼慘?
什麼意思?
這女人到底想說什麼?
南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起來,下意識伸手想要拽她左手,可隻抓住了一條衣袖。
於是他臉上的神色越發慘白了起來。
這是擱在他們中間最難以言喻的暗傷,哪怕窮極一生也無法修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