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握緊了手機。
她大概明白一些事情。
那個男人彆不是想用這種法子逼迫傅家同意捐贈骨髓吧。
這份情未免太過沉重了,她以後該如何償還?
不錯,是她主動求他幫忙的,但他實在沒必要用這麼危險的法子啊。
一個弄不好,那可是要傷及性命的。
可事已至此,她想再多也沒用了。
那家夥已經用這種方式給她創造了機會,她說什麼也不能浪費掉。
“晚晚,你聽我說,傅戎的槍傷非得你動手術不可,但你動手術前先逼著傅家簽訂骨髓捐贈協議。”
黎晚聽罷,臉上露出了一抹詫異之色,“酒酒,咱們這麼趁人之危真的好麼?”
江酒不禁苦笑,“你真以為傅戎是遭受了襲擊啊?”
黎晚不傻,瞬間就明白她的意思了,臉上的神色越發驚詫,“你,你的意思是說他,他自己……”
“晚晚,這些東西咱們自己心裡清楚就行了,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咱們不能讓傅戎白遭罪。”
“可……”
“晚晚,想一想小左吧,他真的撐不住了。”
黎晚死死握著手機,哽咽道:“酒酒,謝謝你,我知道傅先生之所以幫忙全都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真的真的應該謝謝你。”
“好了,煽情的話留著以後再說吧,你趕緊去醫院,按照我說的拿到骨髓捐贈協議書。”
“嗯。”
私人彆墅內,江酒切斷通話後愣愣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傅戎的這份情,實在太過沉重了,她日後該如何償還啊?
“怎麼了?”陸夜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江酒動了動僵硬的脖子,轉頭看著他,苦笑道:“陸夜白,我怕是又要耽誤一個男人的終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