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璿氣得牙根癢癢。
可又不得不從母親手裡接過遞來的捐贈書。
她幾乎是含著恨簽下自己名字的。
她恨呐!
真的好恨好恨!
明明那麼痛恨這對母子,可到最後,她還得犧牲自己去救那孽種,如何不怒?如何不恨?
傅夫人將女兒簽好的捐贈書遞給了黎晚,咬牙道:“現在可以去搶救我兒子了麼?”
黎晚伸手接過捐贈書,頷首道:“可以,我現在就去給傅少做手術。”
傅夫人看了女兒一眼,眸中閃過一抹愧疚。
可想到兒子生死未卜,她又堪堪壓製住了心底升騰起來的憐惜。
以後的日子還長,總能找到機會補償女兒的。
…
江酒不放心,還是在第一時間趕到了軍區總醫院。
陸夜白與她同行。
來到搶救室,她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長椅上坐著的兩個中年男人身上。
陸夜白在一旁提醒道:“一個是傅司令,一個是……沈先生。”
話落,他明顯感到身側的女人輕輕顫抖了一下。
他知道她並不是因為見了最高司令緊張膽怯,而是見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後難掩心中的激動與複雜。
說到底,她還是渴望親情的,她的內心並不像表麵表現的那麼冷漠。
“傅司令與沈先生在京都會晤,可能是聽聞傅戎身負重傷,隨傅司令一塊來了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