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時宛還花重金替她請了心理專家,這才堪堪熬過妊娠期。
但那場孕期也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在這之前,她還不覺得有什麼。
但如今察覺自己很有可能已經受孕成功,她心裡都是空的虛的,沒有半點的安全感。
曾經那種焦躁不安一股腦全湧了上來。
足足發了半個小時的愣之後,她才緩緩拉回了飄忽的思緒。
看著自己的手腕,她死死抿起了唇角。
她是名醫無名,不需要彩超檢測,也不需要孕棒驗證。
右手搭在左手手腕上,不出十秒就能有結果。
可她害怕麵對。
隻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懷了孕,又得經曆七年前那難挨的每一天,她心裡就焦躁不安。
微顫的指尖緩緩探上手腕,脈象如玉珠落盤。
玉珠落盤。
她苦澀一笑,緩緩閉上了雙眼。
…
門口,三個小東西貼在門板上聽了好半晌,見裡麵沒有任何動靜,忍不住麵麵相覷。
陸墨壓低聲音道:“好像睡著了。”
江隨意揪了揪頭發,有些懊惱,“早知道酒姐懷孕了不高興,我就不犯渾了,大不了小爺做老三,喊隨心一聲姐姐。”
小丫頭微垂著頭,悶聲道:“是我的錯,是我無理取鬨,害媽咪生氣了,不高興了。”
說著說著,大滴大滴的眼淚順著眼角滾滾而落。
“臥槽,你彆哭啊。”陸小爺連忙伸手抱住了她,“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再自責也沒用啊。”
陸墨眨了眨眼,試著提議道:“要不給宛媽打電話吧,讓她過來陪一陪酒酒。”
江隨意翻了個白眼,“你是魚麼,隻有七秒鐘記憶?宛媽出國了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