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站起來,手腕突然一沉,接著,一陣天旋地轉,她被放倒在了床上。
“你彆亂來。”江酒瞪眼道。
陸夜白沒鳥她,自顧自的繼續著手裡的動作。
江酒有些無奈,隻能拿肚子裡的肉當擋箭牌,“前三個月不能運動,會滑胎的。”
陸夜白伸手拂過她的嘴唇,似笑非笑道:“這張小嘴似乎不錯,就它了,換個地兒總不能折騰到你肚子裡那小東西吧?”
“……”
…
時家。
臥室內。
一陣陣濃鬱的藥味在空氣裡蔓延著。
時宛站在門口,含淚看著床上那抹枯瘦如柴的殘軀,渾身在劇烈顫抖著。
她才離開一個多月,記憶裡那道偉岸的身影就變成了這樣一副形如枯槁的模樣。
她不傻,如何猜不到父親已經油儘燈枯了?
“是宛宛麼?”
一道蒼老沙啞的聲音在室內響起,時宛踉踉蹌蹌的衝到了床邊,半趴在床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爹地,爹地……”
時父艱難抬手,撫了撫她的腦袋,“我要走了,留下一個殘破不全的時家給你,如果你能撐得住,就繼續守著,如果撐不住,就舍棄點吧,然後找個適合養人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時宛不斷地搖頭,眼淚啪啪的往下掉。
“不,不不,您還年輕,不會就這麼死去的,酒酒是名醫,她一定有法子救你,一定。”
說完,她開始胡亂掏手機。
時父剛才說了一番話,幾乎掏空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氣,他已經無力阻止什麼了,隻能眼睜睜看著女兒慌亂跑出了臥室。
“先生,就讓小姐去請江小姐吧,這是她作為女兒必須該做的,隻有這樣,她心裡才會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