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譏諷一笑,眸中閃過一抹冷芒,冰冷道:“你認為在沈芷薇聯合江家父女害我流產之後,我還會對她心慈手軟麼?”
“那你……”沈玄微微蹙起了眉頭,咬牙道:“有人來陸家找過你,還逼你同意以沈家養女的身份入沈家?是誰?我父親還是我母親?”
江酒一愣。
她沒想到沈玄這麼敏銳,轉個心思就想通了個中關鍵。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回沈家了,其實沒有娘家也挺好的,你放心吧,陸家不會嫌棄我的。”
“說,誰來找過你?”
沈玄猛地拔高了聲音,語氣裡帶著難掩的怒氣。
江酒沒說話,彆過臉道:“這事就這麼決定了,以後不許再提,我不回沈家,你也還是我哥,沒啥區彆的。”
沒區彆麼?
她不回沈家,這輩子就擺脫不了‘野種’的罵名了,這區彆可大了去了。
“你不說是不是,行,我自己回去問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們做父母的誰會提出這般枉為人父人母的要求。”
說完,他起身大步朝門口走去。
江酒見狀,連忙提腿去追。
“哥,你彆折騰了,我沒事兒,不鬨得沈家家宅不寧。”
沈玄猛地頓住步子,回頭瞪著她,伸出雙手緊緊扣在肩膀上,怒道:“你就不能為自己爭口氣麼?誰要求你這般良善了?你為她們著想,她們可曾憐惜過你感恩過你?這世上所有人都在為自己的利益而努力拚搏,為何到了你這兒就不一樣了?你難道真想聽著外界喊你一輩子野種麼?”
江酒眨了眨眼,眼眶裡醞出了一層層淡淡的水霧。
“該死的。”沈玄伸手堵她眼睛,惱道:“不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