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終究是無緣。
緩緩伸手撈過桌麵上的藥盒,顫著手指從裡麵摳出一粒藥片。
這是……打胎藥。
眼淚從眼眶滾滾而落,下一秒,她仰頭將藥片扔進了口中。
既然無緣,那就徹底斷了吧,以後她隻是海茵家族的家主,西方最有權勢的女人。
她在她的地盤上做高高在上的女王,遙望他婚姻圓滿,嬌妻在懷。
…
陸氏公館。
江酒從睡夢中猛地清醒過來,睜眼的瞬間她整個人都從床上彈了起來。
陸夜白連忙伸手抱住了她,急聲問:“怎麼了?”
江酒驚魂未定,秀眉緊蹙在了一塊兒,死死扣著陸夜白的胳膊,顫著聲音道:“我,我夢到小瑾了,她渾身是血的躺在床上,她的哭泣,她在哀嚎,她很痛苦,她很傷心,她的世界一片黑暗,再也看不到光明了。”
江酒不止海瑾一個徒弟,她在各個領域都收了徒。
但常年跟在她屁股後麵跑的隻有海瑾,也隻有那丫頭將她身上的本事每樣都學了一點,最後卻又沒一樣是精通的。
“你想太多了。”陸夜白一邊拍著她的後背,一邊開口道:“我跟海茵家族的家主打過交道,那是隻老狐狸,有他的庇護,小瑾不會出事的,畢竟她是海茵家族的繼承人。”
江酒伸手撈過桌上的保溫杯,打開猛灌了幾口後,點頭道:“可能真是我想多了,白天擔心她會在海茵家族吃虧,所以晚上就夢到了不好的。”
說到這兒,她突然一轉話鋒,問:“你昨晚回來得晚,我睡著了,你準備如何處理眼下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