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動,等身體緩和一些再起來,不然會傷了子宮的。”
她下意識偏頭看去,見江酒站在床邊,她反手扣住江酒的胳膊,急聲問:“酒酒,我的孩子?”
江酒閉了閉眼,悠悠道:“你現在還年輕,以後能繼續孕育孩子的,如今你跟林傾這樣彼此仇視,這個孩子也不適合在這個時候降生。”
時宛臉上露出一抹慘笑。
修長的手指在腹部來回摸索了幾圈。
這才沙啞著聲音道:“你說得對,我們彼此仇視,這個孩子確實不適合在這個時候降生,
可我已經感受到了她在動,雖然是很輕微的動作,甚至會讓人誤認為是幻覺,但我就有那樣的感覺,一定是她在動。”
江酒默了片刻,試著道:“或許她不是真心想要投胎來給你做女兒的,雖然半途又回了天堂做她的小天使,宛宛,你還年輕,生活得繼續。”
宛宛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牽強的笑容。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我尋短見,當年發生那樣的事,我都沒有尋短見,現在也不會。”
“那你……”
時宛似乎猜到她想說什麼,不等她問出來,率先開口道:“我現在不想談他,乍聞母親死亡的真相,得知自己前段時間所受的都是無妄之災,心裡難免難受,酒酒,你不必勸我,這種事情,還得我自己想清楚。”
江酒笑了笑。
經曆了那麼多,時宛確實不會再尋短見了,是她太過緊張。
如今的時宛,已經被命運賦予的傷痛磨平了棱角,他日重新站起來,必將以全新的姿態麵對人生。
她似乎看到了她脫胎換骨後的風采,一定是明豔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