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保護好她想要保住的人,他還讓她落下了病根,如今麵對她,心裡隻剩自責與愧疚。
江酒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視了一圈,與陸夜白的視線撞在一塊兒時,她的眸光暗沉了幾分。
不過她沒有跟他對視太久,轉瞬就挪開了視線,踱步朝秦家幾人走去。
秦夫人看她的目光很複雜。
她不知道自己是該心疼這丫頭,還是該怪罪這丫頭。
如果沒有她,她的兒子還是那個溫潤如玉談笑風生的青年才俊,有著錦繡前程,日後定能成為這世上數一數二的權貴,何至於落得命懸一線,終身殘疾的下場?
江酒走到秦老爺子等人麵前站定後,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這一舉動,讓所有人都怔愣住了。
秦夫人下意識伸手去拽她,“你這是做什麼,趕緊起來,地上涼,你身體還很虛弱,可千萬彆再雪上加霜了。”
江酒躲開了她的攙扶,哽咽道:“七年前,我被江柔所害,未婚先孕,十月產子,母子幾人差點死在荒郊野嶺,是外出攀岩的秦衍救了我們母子幾人,
他於我而言,萬分重要,曾經的我,一度認為我會嫁給他,報答昔日的恩情,可終究事與願違,命運往往喜歡捉弄人,我們就這麼陰差陽錯的錯過了。”
說著說著,她眼眶裡的淚水再也止不住,順著眼角滾滾滑落,如同決堤的河水一般,洶湧而至。
“他今日落得如此下場,皆因我而起,七年前,他護了我,七年後,舍命相護的,仍舊是他,
如今悲劇已經造成,我無力改變什麼,等保住他的命之後,要殺要剮,全憑你們處置。”
死一般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