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那麼年輕,醫術又那麼好,應該有一番大成就的,不能受她所累,早早結束自己的生命。
她知道勸說根本就無用,哪怕他嘴上答應她好好活著,等她前腳剛走,他後腳立馬就會跟上。
這個男人,她已經了解進了骨子裡。
“蕭恩,我在你父母眼裡大概是十惡不赦的罪人吧,也對,他們花了那麼多年心血培養出來的兒子,好不容易可以光宗耀祖了,最後卻受我所累,恨我也是應該的,
可我真的不想毀了蕭家的希望,你答應我,好好活著,哪怕我不在了,你也要活下去,把小左撫養長大,行麼?”
蕭恩有些頹廢的癱坐在了床沿邊,歎道:“你何苦要這麼逼我呢?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若沒有了你,我活著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隨你去了,便徹底解脫了。”
‘哐當’
黎晚伸手揮落了床頭櫃上的水杯,滿臉痛心地看著他,哽咽道:“我不想讓你陪我去死。”
“他不會陪你去死的,因為……你或許不用死了。”
門口傳來一道淡漠的男音,蕭恩與黎晚下意識抬眸望去。
“白澤?你是江酒的徒弟?”
白澤微微頷首,語調平緩道:“我在蕭先生的實驗室內都待了快一個月了,您居然沒將我當回事,看來我離出師還差得遠呐。”
蕭恩緩緩站了起來,踱步走到門口,“白澤的名字,我在國際上時有耳聞,但不曾想你竟然是江酒的徒弟,
不知白先生剛才那句‘你或許不用死了’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已經研發出了抗癌的藥物?”
白澤挑眉道:“抗癌藥物隻能緩解癌細胞擴散,不能根本性的解決問題,我這裡倒是有一個法子能徹底除了黎小姐的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