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病房內。
江酒看了看臉色發黑的殷允,又看了看手裡的瓷瓶,無聲一歎。
或許讓他就這麼沉睡下去可能更好。
因為他一旦醒過來,就要麵對無儘的疼痛。
火影毀了,那個女孩兒,這輩子恐怕都不會露出那種如同陽光一般燦爛明媚的笑容。
如果她一塊兒毀的,大概還有殷允的心。
且不論昨晚他在電話裡對火影說‘他喜歡她’的話是真是假。
僅憑著他們相識多年,她為救他落得如此下場,他也難過那一關。
在床邊靜默了不知多久,直到殷允的身體在狠狠顫抖,她才猛地反應過來。
江酒啊江酒,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這解藥,是火影犧牲了自己才弄到的,你有什麼資格替他做決定?
在心裡質問了兩聲後,她從身上掏出幾根銀針,陸續紮在了殷允幾處大穴上。
接著,她將瓷瓶裡的解藥灌進了殷允口中。
藥粉入口即化,江酒開始拔針。
伴隨著最後一根銀針從身體裡拔出來,殷允‘噗’的噴出了一口黑血。
江酒看著地上那灘充滿惡臭的黑色膿液,不禁緩了口氣。
接著,她又給殷允把脈,確定他體內的毒素全部都清理乾淨後,這才徹底放了心。
她的猜測沒有錯,白開不會讓殷允死。
因為那狗東西自認為拿捏住了火影,就能通過她來要挾殷允。
事實上,殷允除了妥協彆無他法。
那條狗倒是聰明,打了一手好算盤。
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女人,又能驅使他們去幫他奪毒穀。
嗬,這算盤打得是響亮,但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命去做毒穀穀主。
看著殷允漸漸恢複正常的麵容,江酒眼裡的殺意更濃。
她的目光緩緩偏移,落在了海因城堡的方向。
如今陳媛死了,海二爺廢了,隻剩一個海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