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靠近搶救室,容夫人就怒氣衝衝的撲了過來。
她一邊跑,一邊咆哮,“都是你這個掃把星賠錢貨,如果不是因為你惦記著你弟弟的繼承權,
你父親他也不會鋌而走險,去請什麼狗屁神醫,最後落入人家圈套,害死了我的桓兒。”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音落下,她已經衝到了她麵前,揚起胳膊直直朝他臉上扇去。容情原本是可以避開這一耳光的,不過心思一轉,最後還是放棄了心裡那個想要躲閃的念頭。
這一巴掌下去,她們之間的母女情分也就到此為止了,從今以後她不再為親情心傷。
五秒過後,預期的疼痛還沒有傳來。
她下意識抬頭看去,就見母親的胳膊停留在半空。
倒不是因為她良心發現,下不了這個手,而是有人從她身後橫出了一條鐵臂,攔住了她下落的胳膊。
接著,頭頂傳來一道幽冷淡漠的聲音,“容夫人,念在你是長輩的份上,我這次不跟你計較,
以後希望你能注意分寸,彆動不動就甩耳光,容情現在不是容家的女兒,而是我陸氏的主母,
按照兩個家族的國際地位來看,你在麵對我妻子的時候即使不卑躬屈膝,也該尊之重之。”
說完,他猛地甩開了她。
容夫人是一個養尊處優的貴婦,再加上兒子死了,傷心過度,哪能承受得住陸西弦的用力一甩?
幾乎是在他脫手的瞬間,她就連連朝後退去,直接摔在了身後的長椅上。
她顫著手指著容情,抖著聲音道:“我聽說外麵有陸氏的人大舉進犯,是你,是你引狼入室,
容情,你怎麼能如此的恬不知恥,忘恩負義?為了討好這個男人,居然不顧養育了你二十年的家族,
你心思如此歹毒,這世上每天都在死人,為什麼你不去死,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