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今天約你出來不是因為這個,就是單純的想跟你聊聊天,
之前你跟傾小子領結婚證,也沒辦婚禮,現在想想,是我這個做長輩的失職,
你們的父母都不在了,說句托大的話,我也算是你們唯一的長輩,該對你們的事上心的。”
時宛微微一愣,明顯沒猜到沈夫人是為這個而來的。
她端起桌上咖啡抿了幾口,壓下起伏的情緒後,語調平緩道:“多謝您的關心,隻不過我跟林傾已經離婚了,
伯母,您來找我,有一半原因是酒酒吧,幫我轉告她,我會活出曾經我們幻想過的模樣。”
沈夫人沒開口,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
片刻後,她開始娓娓道來,“我記得有一次他去他祖父墳前掃墓,他滿心歡喜的跟他祖父說他尋到了心愛的姑娘,
那時年少,他或許不懂什麼叫刻骨銘心,但時過境遷,他仍舊不忘初心,至死不渝,
我現在大概明白他當年在他祖父墳前說的那句‘我尋到了心愛的姑娘’究竟有多厚重,
丫頭,你沒錯,他也沒錯,錯的是上一代人將恩怨留給了你們,雖然無力改變,但你們可以選擇不接受啊,
你母親的死,確實很讓人惋惜,林家為此也付出了代價,孩子,林傾是無辜的啊,從一開始他就被深深的傷害了。”
‘從一開始他就被深深地傷害了’
這句話像一把利刃插進了時宛的心臟裡。
猶記得當年他被她父親算計,跟自己的繼母滾在了床上,一夜之間身敗名裂。
她於人群中與他對望,看著他那驚痛的眸,生不如死。
現在想想,他確實是那個被傷得最無辜的人。
“伯母,我前段時間流過產,很難孕育了,林家一脈單傳,您是林傾的姑姑,您不介意林家的香火斷送在我手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