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殤眼裡劃過一抹殺意。
這男人真的以為她不敢殺他麼?
誰給他的自信?
當他的身體貼向她時,她直接伸手將刀抵在了他心口。
“彆再往前了,否則你每前進一寸,刀就會向你的身體內捅進一寸。”
南梟輕輕地笑了起來,指間在她臉上撫摸著。
“殤兒,你知道嗎?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的活著。”
說完,他含著笑一點一點的朝她靠近。
刀尖捅進血肉,他下意識蹙起了眉頭,不過眨眼又舒展開了。
是誰曾說哪怕你給我一包砒霜,我也會將它當成蜜糖,並且吃出甜味。
如今他深有體會,她給他一刀,他品嘗出了如釋重負般的解脫。
如果能捅到底就好了,眼一閉,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他還在往前靠,洛殤死死盯著刀柄下還暴露在外的刀刃。
如果全部捅進去,一定能洞穿他的心。
在刀子紮進心口二分之一的長度時,她猛地鬆開了刀柄。
這就是個瘋子,抱著必死的決心來跟她下這個賭注。
她如果真的捅下去了,他就徹底解脫了。
可他憑什麼解脫?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他,想要那麼輕易的死去,哪那麼容易?
南梟見她送了匕首,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鬱了。
明明已經痛到五官都在抽搐,可他仍舊保持著微笑,目光溫柔的看著她,一點一點與她靠近。
刀柄抵在她肩膀上,他蹙了蹙眉,覺得有些礙事,然後二話不說直接將刀從心口拔了出來。
血,順著傷口咕咚咕咚的往外冒,他卻連正眼都沒看一下,伸手捧著她的臉,俯身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