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不緊不慢的把包裡離婚協議取出,遞給他:“把這個簽了,我立刻就走。”
傅景庭接過來一看,臉色一點點的沉了下去,聲音十分冰冷:“你要離婚?”
“不然呢?”容姝勾了下耳邊秀發,笑的溫婉又疏離:“這六年還真是難為你了,簽了它,你就解脫了不是嗎?”
傅景庭擰著眉,寒著臉,神色異常凝重,不知道她玩兒這出又是什麼把戲。
這時,病床上的顧漫音虛弱的喊了一聲:“景庭……”
這一聲,就像某種暗示。
傅景庭看了看顧漫音,再度把視線放在容姝臉上,喉嚨動了動:“這件事回去再說,你先出去,彆打擾到漫音。”
容姝笑了,笑意不達眼底:“我是認真的,反正你都要接顧小姐回去,我走了不是正好?免得礙你們的眼。”
“容、姝!”男人的聲音又冷又沉,似乎對她已經隱忍到了極限。
“顧小姐可是看著呢,難不成……你喜歡上了我,不願意離了?”容姝唇角勾起優雅迷人的微笑。
顧漫音楚楚可憐的望向傅景庭,試探著男人的心思:“景庭你怎麼了?”
容姝冷眼看著男人,等他作出抉擇。
“好,我簽!”傅景庭抿著唇,臉色出奇的冷。
容姝滿意的笑了,拿著男人簽好字的離婚協議,她瀟灑離開,沒有半分留戀。
然而剛一出了病房,眼角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往下流。
六年的婚姻,八年的喜歡,全部付諸東流。
人心都是肉長的,說不難受那是假話。
好似有人用針尖紮她的心臟,一抽一抽的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