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庭,你還好吧?”顧漫音貼心的問,倒了溫水給他,還繞到後麵幫男人捏肩。
手法到位,不過傅景庭心頭還是縈繞著一股揮之不去的煩躁。
傅景庭按住顧漫音的手,嗓音沉沉的,“今晚你陪著顧伯父一直跟人打招呼,挺累的,坐吧。”
“好。”顧漫音淺淺一笑,在男人手邊坐下。
她剝了橘子,遞給傅景庭,傅景庭卻沒接,隻看著她,“漫音,當年車禍怎麼發生的,你再跟我說一遍。”
男人眼神深沉又銳利,好似能洞察人心,顧漫音對上時,手一顫,差點把橘子扔地上。
“我在醫院睡了太久,好多事不記得了。”她勉強穩住心神,努力回憶著,“當時的車禍具體怎麼發生的,我也不記得,隻隱約記得我被撞了。”
顧漫音又道,“今晚容小姐就是帶人來搗亂的,景庭,你不會信陸起的話,以為車禍是我自己策劃的吧?”
“……”
見傅景庭沉默,顧漫音抓著他的手,語氣慌亂又帶著委屈,“景庭你信我,我跟容小姐不熟,害她乾嘛?我也不會拿自己生命開玩笑。”
見她說的眼睛都紅了,傅景庭心裡那點疑慮也煙消雲散,隻剩心疼。
傅景庭拉著她的手吻了吻,道,“既然你已經康複了,車禍的事就到底為止,這事在你心裡留了陰影,我也不想你為它再難受了。”
“嗯。”顧漫音心裡一鬆,淺淺笑著。
顧漫音又剝了橘子遞過去,看了眼男人冷峻的側顏,“景庭,我知道容小姐跟你結婚六年,替你跟傅家付出不少,我也很感激她。我想改天請容小姐吃飯,再準備一份禮物,好好謝一下她。”
“沒必要。”想起半小時前的事,傅景庭眼眸沉了沉,語氣有些冷,“容姝是當時唯一可以給你獻血的人,她拿這事要挾我,我才娶了她。她今晚拿走的湛藍之心,也值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