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助理從後視鏡看了看傅景庭,還有他手裡的戒指,小心地說,“當初您跟容小姐結婚時,您說給了容小姐婚紗這些,不好跟顧小姐交代,所以婚紗,婚禮都沒有,婚禮從簡。”
“還有,您讓容小姐自己挑戒指,但是……”停了一下,張助理又道,“您沒給任何卡容小姐,也沒有吩咐我去處理,所以婚戒是容小姐自己買的。”
聽張助理這麼說,男人盯著戒指的眼神更沉了,想起離婚那天,容姝散漫肆意,驕傲的模樣。
結婚六年,容姝沒張嘴跟他要過什麼,連離婚也是淨身出戶。
張助理遲遲不見傅景庭吭聲,拿不定他什麼意思,斟酌地問:“傅總,戒指要我替您處理掉嗎?”
“你明早到公司後,整理好‘佳偶’的資料。”傅景庭淡淡吩咐,“程淮的公司跟天晟有合作,你就以他的名義,把這份資料送去天晟。”
“好的。”張助理跟傅景庭好幾年,秒懂他話裡的意思,又道,“天晟早不行了,如果能成功拿下‘佳偶’或許能翻身,不過就怕天晟資金不夠。”
傅景庭道,“那就看容姝怎麼處理那枚湛藍之心了,天晟的勝敗都在她手上。”
張助理忍不住多嘴,“我看黎川挺厲害的,他能輕鬆讓容小姐當上天晟的新股東,容小姐拜托他去天晟幫忙的話,天晟前途……”
說著說著,張助理就察覺到車內氣氛驟然下降,冷的他一個哆嗦。
他馬上閉嘴,安安靜靜開車。
傅景庭的視線又落在戒指上,想他這幾年帶著婚戒出席各種酒會時,擋掉了很多撲上來的女人,這婚戒也不算一個無意義的擺件。
幾秒後,傅景庭將婚戒重新放回西裝口袋內,又對張助理吩咐一句,“如果到時候天晟無法收購‘佳偶’,你帶人幫忙一下。”
張助理應下,“收到。”
容姝昨晚回來後,心情不佳,喝酒喝到半夜,迷迷糊糊還沒睡多久,就被電話鈴聲驚醒。
她緩了緩神,從床頭櫃摸來手機,接聽,“喂?”
“容總,我是佟溪。”
聽到對方自爆名字,容姝清醒不少,很快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