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她直接掐斷了通訊。
傅景庭聽著藍牙耳機裡嘟了一聲,知道電話掛了,從方向盤上騰出一隻手揉了揉眉心。
‘你怎麼不想想這六年你們是怎麼對我的?’她的這一句話,一直在他腦海裡縈繞,就連心臟也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讓他覺得沉重。
因為他無法否認,這六年,他們確實對她不怎麼樣。
沉思間,醫院到了。
傅景庭停好車,在車裡稍微坐了一會兒,才下車朝住院部走去。
高級病房裡,顧漫音正在看電視,顧夫人坐在她病床邊削蘋果。
聽到敲門聲,顧夫人抬頭看去,笑了起來,“漫音,你看誰來了?”
顧漫音轉頭看向門口,見到傅景庭從外麵進來,先是一喜,然後眼眶就紅了,“景庭……”
她掀開被子,朝他撲去。
傅景庭剛好走到病床邊,將她抱住,摸了摸她的頭發,“怎麼哭了?”
“我想你了。”顧漫音把頭埋在他的胸膛上。
傅景庭眼神柔和下來,“我這不是來了麼。”
顧夫人看著兩人這麼親密,將切好的蘋果放到一邊,笑嗬嗬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景庭你來的正好,你陪陪漫音吧,我出去問問醫生漫音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好。”傅景庭微微點頭。
顧夫人走了,他摸了摸顧漫音的額頭,燒已經退了,放下了心來。
“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傅景庭把手收回來,問了一句。
顧漫音委屈的撅起嘴巴,“有,頭還是昏沉沉的。”
“那再休息會兒。”傅景庭理了理枕頭,讓她躺下。
顧漫音搖搖頭,“我不想睡了,你陪陪我就好。”
傅景庭沒有異議,在病床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