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空氣中淡淡的煙味,她稍稍皺了下眉頭,“景庭,你抽煙了?”
傅景庭微微頷首,“抽了一支。”
“你抽煙乾嘛啊,我最討厭煙味了。”顧漫音用手在麵前扇了扇。
傅景庭眼中噙著一抹審視,“討厭?你不是不討厭煙味的嗎?以前信上我還專門問過你介不介意我抽煙,你說不介意,還建議我抽薄荷香味的煙,這個煙味兒就是。”
顧漫音心底一慌,麵上卻沒有顯露出來,微笑著回道:“那是以前,我昏迷了六年,早就聞不慣煙味兒了。”
聽到這話,傅景庭覺得也有道理,便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顧漫音見他目光恢複了平靜,微不可及的鬆了口氣。
好險,差一點又露陷了。
早知道,就不那麼快把那些信燒掉,應該看一遍的,避免踩雷。
顧漫音心裡有些懊悔,但很快又整理好了心情,“對了景庭,你以後也彆抽煙了吧,對身體不好。”
“可以。”傅景庭點了點頭,同意了。
顧漫音抱住他的胳膊,“景庭你真好。”
好?
傅景庭垂眸,腦海裡突然想起了之前容姝在發布會上說的那些話。
因為對她有意見,所以他給了她六年的冷暴力。
這樣的他,也算好嗎?
傅景庭心裡有些煩躁,把胳膊抽了出來,聲音變得冷淡了許多,“漫音,我想知道,六年前你為什麼要對容姝說,我是你的哥哥,而不是男朋友?”
如果她當年說實話,也許他不會那麼對容姝。
就像容姝自己說的,她早知道他和漫音在一起,她也不會嫁給他。
但不知道為什麼,想到容姝可能真的不打算跟他結婚的時候,傅景庭卻又突然覺得心底有些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