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催眠了,催眠讓他以為自己愛顧漫音,所以他對其他人的感覺,卻還是正常的,他知道顧家夫妻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所以對顧家夫妻打心底不喜,但看在顧漫音的麵子上,他才對顧家態度稍微好一點,但實際相處的過程中,他對顧家夫妻的態度,多少還是有一些高高在上的。
顧耀天夫妻自己也清楚這一點,也很不喜,但卻又礙於他的身份不敢說什麼。
如此一來,他跟顧耀天夫妻相處,與其說是翁婿相處,倒不如說是商場前後輩相處,並且還是那種後輩壓過前輩的。
所以,他說他從來沒有跟嶽父嶽母相處,倒不是說假,畢竟跟顧耀天夫妻的相處,怎麼看都不像是嶽父母和女婿該有的相處模式。
可現在不一樣,他要去見的,是容姝視作父母的人,容姝很在乎他們,他對他們也沒有惡感,那自然的,他就不能用對麵顧耀天夫妻以及外人的態度對他們,而是要用一個女婿的身份。
隻是一個女婿到底該怎麼對自己的嶽父嶽母,他完全不清楚,沒頭緒啊。
越想越頭疼,越想越煩躁,傅景庭薄唇都抿成了直線。
容姝看出了他有些緊張,仿佛看到了什麼稀奇的東西一樣,驚訝的張大嘴巴,“不是吧景庭,你在為明天去見伯父伯母緊張嗎?”
心情被說中,傅景庭神色十分緊繃,“沒有。”
他嘴硬的不肯承認。
容姝捏了捏他的胳膊,硬的像鐵一樣,哭笑不得,“行了,彆嘴硬了,你還不緊張才怪呢,你看看你的臉,都陰沉了。”
她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一下男人的臉頰。
男人抓住她的手指,“彆鬨。”
“好好好,我不鬨。”容姝笑意盈盈的看著他,任由他把自己的手指抓下去。
她哪裡還不清楚,他確實是在緊張啊。
說來還真讓人驚奇,一個強大到誰都不放在眼裡的男人,居然會有緊張的一天,還是在她說完去見自己當成父母的人後才緊張的。
顯然,傅景庭這個樣子,就跟那些初次見女方家長的男人一模一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