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旦對上,就會被吸進去,然後被徹底看穿。
所以蘇漫下意識的控製輪椅往後退了一點,彆開頭,聲音有些僵硬的回著,“我能有什麼身份?傅總說笑了,我就是一個孤兒院出來的,碰巧有幾分野心,然後才被蘇城選中為他做事而已,如此普通,哪能讓傅總產生興趣。”
“如果你真是一個孤兒出生的人,你根本沒有那個勇氣來這種地方,更加沒有那個膽量敢來跟我搭話,甚至你的身上,也沒有一點兒孤兒出生的自卑,反而處處透露出了良好的氣質和教養,甚至你看到宴會上的富麗堂皇,你也沒有任何迷茫無措,你仿佛已經習以為常,你說說,這些本不該出現在身為孤兒的你身上的東西,偏偏在你身上出現了,所以我對你的身份,感到非常好奇。”傅景庭看著蘇漫的眼神,越發涼薄。
不是他看不起普通人和孤兒。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錢跟沒錢,真的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有錢人的生活水平,氣質修養,談吐才學,見識能力,是普通人無法完全想象的。
所以普通人來到有錢人的世界,言行舉止,絕對不會像蘇漫這樣淡然自若。
在場很多服務生都是出自普通家庭,哪怕在這些地方工作了多年,看到這些有錢人的生活,都尚且不能做到完全的淡定和習以為常。
更何況,還是比普通人出生都要差的孤兒出生的蘇漫。
這不就值得讓人懷疑麼?
蘇漫聽完傅景庭這番話,腦子裡亂的厲害,心裡也慌得不行。
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在宴會上淡定的表現,居然在傅景庭那裡,是一個極大地身份漏洞。
一下子,蘇漫已經不光是慌了,心裡也開始感到害怕了。
尤其是傅景庭那雙仿佛能工洞察看穿一切的眼睛,讓她感覺到了巨大的恐懼和壓力。
壓得她,差點踹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