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王家不顧當地規定,也不顧台風的危險,讓船隊出海了?”容姝猜到了後麵發生的事情,秀眉蹙氣。
張助理歎了口氣,“是的,漁船出海了,在海上漂流了一個月,不但沒有成功撈到黃花魚,還損失了好幾個船員,其中就包括這個司機的妻子。”
“所以這起車禍是報仇?”傅景庭沉聲開口。
張助理點點頭,“是的,現場警員查到了這個司機的身份後,就立馬詢問了王家趕來的管家這個司機和王家人是否認識是否有關係等,管家是見過這個司機的,所以當時就說明了這起漁船出海事件,我們的人在現場聽完後告訴我的。”
“等一下。”容姝忽然想到了什麼,看著他問,“這起海難死了這麼多人,難道就沒有賠償嗎?還是說,賠償沒有到位,所以這個司機才會選擇報複的?”
如果有賠償,賠償到位的話,司機應該不會對王家展開報複。
“王家沒有這麼多錢賠償。”這次回答的不是張助理,而是傅景庭了。
容姝立馬看向男人,“你怎麼知道?王家的生意,是最近才出問題的,不是那個時候。”
傅景庭勾唇一笑,“海洋生意的投入,一般都是在漁船和海鮮上麵,如果當時沒有捕回預定的海鮮,那麼這一趟出海彆說賺錢,油錢都要虧了,所以海洋生意,往往都是完成了一單才有錢,向來是沒什麼流動資金的,不然王家也不會在那個時候冒著大風險讓漁船出海,漁船出海後不但沒有帶回貨物,反而還死了好些人,每一個人的賠償金起碼不下於百萬,這麼多人加起來,王家哪裡賠得起,就算賠得起,他也不一定願意賠償。”
“傅總說的沒錯,王家象征性的賠了一部分,賠的那部分遠遠達不到這些死去的漁民該得的,這個司機生前多次找了王家,希望王家按照規定把剩下的補償賠給他們,但每一次都失敗了。”
說到這,張助理心裡歎息不已。“所以,這個司機因此懷恨在心,選擇用同歸於儘的方式來報複王家?”容姝說。
張助理微微搖了下頭,“我們的人從王家管家那裡得知司機跟王家的直接衝突後,就立馬去聯係了司機的親朋好友,詢問這個司機具體是個什麼樣的人,發現這個司機並不時候一開始就準備報複王家的,是多次討要賠償不到,他手底下那些死去的漁民們的家屬就開始把怒火發泄到他身上,認為如果他當初拒絕王家的命令,不帶著手底下的漁民出海,這些漁民就不會死,還怪他間接害死了手底下的漁民,卻連賠償都無法給他們爭取到,久而久之,巨大的愧疚以及給王家的怨恨,才讓他開始產生報複玩家的想法。”
“原來如此。”容姝感慨,“也是個可憐人。”
“沒發現這裡麵還有些問題嗎?”傅景庭疊起雙腿,突然開口。
容姝眨了眨眼睛,“你指什麼?”
“這個司機報複王家的想法沒有問題,換做是誰,都不會輕易饒恕王家的所作所為,我指的是,這個司機怎麼會知道王家的行程呢?又怎麼會那麼準確的知道王家今晚要來參加宴會,以及王家什麼時候出門的了?這是他一個普通人能夠掌握的嗎?”傅景庭端起麵前的紅酒,輕輕搖晃著酒杯,看著酒杯裡亮紅的液體,目光幽深至極。
容姝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是啊,這的確不是司機這樣一個普通人能夠掌握的,除非他能買通王家的管家或者傭人,但這也不可能,他沒有這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