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剌裡伸過來一條大長腿,慕容負連身都沒起,吳斌就撲茶幾上去了。
茶幾上有杯熱水,燙得他“嗷”一聲驚叫。
白哲倒是起了身,是去拿抹布。
她怕茶幾上的水,流到慕容負雪白的西褲上去。
“你們這是叫人來談事兒的嗎?”萬千紅叫道,“這分明是合起夥來欺負人的吧!”
“還是那句話!”白哲拿著抹布怒道,“不想被欺負,就滾出我的家門,在這狗叫喚什麼?”
“不想談事情的是你們,” 慕容負冷聲冷氣,慢條斯理地開了口,“正事不提,扯那些閒片子乾嘛啊?你家一天是36個小時?閒過的長趁早投胎去!”
“......”萬千紅被他嗆得說不上來話,一張小臉兒青了黑,黑了白。
使勁憋了口氣,她氣哼哼說道:“這位先生,想必你就是那兩個孩子的親爹吧?我說怎麼瞧這眉眼兒有點像!”
這話倒是讓慕容負一噎。
說什麼呢說什麼呢?
什麼我跟那兩個孩子像?
我跟他們八竿子打不著!
你什麼眼神啊!你!
“白哲!”吳斌前衣襟濕了一大片,有些狼狽地說,“不是你之前就給我戴綠帽子了吧?你明明跟這男人生了孩子,還說是為了我做的試管嬰兒?”
“就是,”萬千紅挑著細眉,“她就是惡人先告狀!自己做了對不起你的事,現在反過來倒打一耙!”
“要是這樣,這撫養費我就更不能給了!”吳斌氣道,“拿我當冤大頭呢!”
“就是,”萬千紅道,“不給,一分都不給!”t
“就是!我爸現在黑市上買藥續命,一花就百把萬的,我還不知道往哪兒湊錢去呢,你說得輕巧,開口就是六十萬,你怎麼不去搶銀行呢!”
“說的對!救老爺子要緊,有錢也不能給她!”萬千紅說道。
“吳斌,姓萬的!你們彆血口噴人,推脫責任!”
白哲揮著抹布往吳斌臉上抽去,卻被他躲開了。
“你憑什麼侮辱慕容先生,我跟慕容先生這才剛認識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