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出了臥房,去往慕容負的書房。
半個小時後,白哲端著一碗酸不溜秋地黑紅藥汁返回主臥。
慕容負已經又吐了一輪,連苦膽汁都吐出來了。
這下渾身上下幾乎沒力氣了。
臉色也變得虛浮灰白。
本來他是躺著的,這下也變成趴著了。
白哲放下藥碗,帶著哭腔道:“慕容先生,你要你不要緊?”
“死不了。”慕容負歪著頭,俊美的臉擠在枕頭上。
“那就好,”白哲說,“我扶你起來,你喝藥。”
“嗯。”慕容負低啞地應一聲,連吐帶泄,他完全虛脫了。
白哲扳住他寬闊的肩膀,將他扶了起來。
慕容負坐不住,白哲攬著他,讓他靠在自己肩膀前。
一隻手摟住他,一隻手端起碗,喂他一口口喝下去。
他那裡大口大口地喝藥,白哲就使勁皺著眉頭。
這草藥味兒實在是難聞,彆說喝,她隻是聞,都熏得快吐了。
唉,慕容先生真是糟了罪了。
白哲心裡怪難過,這都怪自己不是?
好好地乾嘛給他做飯吃啊?
這倒好,把人吃壞了!
一大碗藥喝下去,慕容負從白哲肩前溜下來,滑進被褥裡躺平。
白哲給他擦了擦唇角,掖了掖被子,又去洗手間洗了毛巾,幫他擦額角的汗。
“明天,”慕容負閉著眼,有氣無力地說,“趕緊找房子去,以後你的麻煩,我再也不管了。”
“......”白哲吸了下鼻子,囔囔道,“我知道,我就是個麻煩精,惹禍精,我除了會給你添堵,害你拉肚子,就不會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