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開著車去追那台黑車了,還是根本和黑車是一夥的?
看到了車子消失的方向,慕容負心裡有數了,一個電話打給陶淵。
也就五分鐘,陶淵的電話打回來。
“大哥,交通部門說兩台車子一起上了高速,在第一個出口下了,去了縣道路上,交通部門的人正在趕去,我也過去,你在那?”
“我還在夜色,”慕容負說道,“我現在立刻去追,不說了!”
慕容負掛斷電話,落下卷簾門,開著邁巴赫疾馳而去。
這功夫,薛原開著沃爾沃還在緊追不舍。
黑色的車子眼看甩不掉他,忽然一個急轉掉了頭,惡狠狠衝沃爾沃撞去。
薛原沒有防備,路麵又窄,緊急關頭打了把方向。
黑色的轎車還是重重撞了上來。
薛原避開了正麵撞擊,黑色轎車結結實實撞在副駕駛上。
饒是如此,巨大的撞擊力還是讓薛原身體往前猛地一拱。
腦袋不知撞在了哪裡,頓時昏死過去。
薛原醒來的時候,額角的血還在滴滴答答。
劇烈的疼痛讓他昏昏沉沉。
他緩緩張開眼,眼前好像是一處廢棄的倉庫。
光線昏暗,牆上一麵小鐵窗,透著微弱的光。
“唔唔,唔唔!”身前地上忽然傳來壓抑的聲音。
薛原扭頭一看,原來是白哲!
她嘴巴被膠帶封著,身上困著繩子,像隻粽子一樣躺在自己腳邊。
而他也好不到哪裡去,同樣五花大綁,嘴上封著膠帶。
但是看到白哲還算好好的,薛原鬆了一口氣。
白哲白皙的臉上又是汗,又是泥土,頭發也亂了。
整個看起來狼狽不堪。
隻有一雙眼睛透著精亮和緊張,像一頭受到驚嚇的小獸。
看到薛原醒來,她挪動身子,繞到他身後,用封著膠帶的嘴去拱他綁著的手。
薛原一下明白了,摸索著摸到白哲臉上的膠帶,試量著一點點給她撕開。
用了五六分鐘的時間,膠帶終於撕開了。
白哲又如法炮製,幫薛原撕開了他嘴上的膠帶。
兩人這才開始說話。
“白哲,這怎麼回事?什麼人綁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