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既然開場了,那就按規矩唱完唄,是走是留都要給說法的。
“跟俞總的合作已經敲定下來了,在座的各位都記得我跟陳董的賭約吧?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陳董你說是不是?”
淩顧汐連場麵話都不想掰扯,陳自橫和李守濤一樣,動不動以元老自居。實際情況這兩個人對公司根本沒作出什麼貢獻,好意思倚老賣老的。
隻不過李庭嶽當家的時候過於看重人情,拉不下臉處置這些蛀蟲。
陳自橫屁本事沒有,難得一次殊死一搏還搏輸了,要是就這麼不了了之,以後她還有什麼威嚴可言?
是個人都來找她打賭,質疑她的能力和地位,動輒要她拿前途當賭注,她還怎麼管理公司?這次是僥幸她贏了,下次呢?
所以淩顧汐不會手軟,殺雞儆猴勢在必行。
陳自橫慌了陣腳,慘白著臉看向李若簫。
“李總,我當時那麼說是迫不得已啊,出發點是為了公司。淩總談下來跟我談下來是沒有區彆的,都是一個公司的,分你我了嗎?”
李若簫冷冷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想耍賴,不承認了是吧?”
會議室內的氛圍驟然凝滯,大家探究的目光像是針紮似的刺在陳自橫的臉上,羞憤難當。
他當然不願意就這麼離開了,李若簫的話未免太過直白,一點情麵都沒留。
陳自橫翕合著唇,衝著李若簫和淩顧汐看了又看,他倆根本沒有絲毫挽留的意思。
他咬牙切齒,“你說話也太難聽了,什麼叫耍賴?我跟了白董這麼多年,要走也得跟他打聲招呼吧?”
陳自橫眼裡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淩顧汐手一攤,不以為意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