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東轉過身來,目光如電的看著他,透著期許:“我隻是想問你一句,如果我想招你入贅,你願意嗎?”
“什麼?”林宴七覺的這句話,簡直就好像打擊到了他的靈魂,他臉色瞬間變的難看之極:“周老,這種話,還是不要亂說了吧,我林宴七好歹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絕對不可能像女人一樣,嫁到你們周家去,太丟我的臉麵了。”
“臉麵,在權力麵前,又算什麼呢?”周全東好像知道他肯定會十分的生氣,覺的他這是在汙辱他的人格,可是,周全東又覺的,他沒必要生氣,於是說道:“能夠被我周全東高看的年輕人,並不多,司逸修算一個,霍薄言也算一個,而你,如今也算一個,我知道這也不算什麼,但,我相信我的眼光,我覺的你將來的成就,絕對不在司逸修和霍薄言之下,你有大相之姿。”
林宴七渾身一僵,顯然,這些讚美的話,他聽著,並不順耳。
周全東看著林宴七變幻不定的表情,以為已經說動了他,他露出自信且看重的姿態,走過來,拍了一下林宴七的肩膀:“聽我說,我是過來人,人呀,這一輩子,如果不站在高處看看風景,那真的會很遺撼的,高處的風景好啊,我希望你也能攀上去看看。”
林宴七側過頭來,看了看周全東搭在自己肩膀處的手,他嘴角一勾,下一秒,他直接伸手,把周全東的手輕輕的推開了。
“周老,你這次看錯人了吧。”林宴七的聲音,聽上去很是冷淡。
周全東不敢置信的看著被他推開的那隻手,蒼老的眼底,閃過一抹殺機,他都把條件開的這麼大了,林宴七竟然還不肯買帳?
周全東突然一笑,隨後,又仰頭大笑了起來,仿佛,這是一個很好笑的大笑話似的。
林宴七心頭掠過一抹不太好的預感,一般,像周全東這種狠人,如果他認為有用的人,不能為他所用,那麼……殺了才是最好的處理結果。
此刻,他已經為自己惹來殺身之禍了,周全東雖然表麵上沒有暴露出他的心情,但隻要有腦子的人,都能猜到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林宴七呀林宴七,你是低看了你自己,還是低估了我?難道你以為,我給你說的這些,是畫的大餅嗎?是兌現不了的承諾嗎?我周全東從政一生,有過無數的敵人,數不清的對手,可我還不是站到了今天的位置?我離那一步,隻是觸手可得了,隻要你幫我……幫我殺了霍薄言,那麼,我說的這些,就都能實現,好嗎?”周全東突然改變了態度,他走過來,用一種儘乎瘋狂的表情,盯住林宴七,他在給林宴七最後的機會。
林宴七卻笑了起來,搖頭:“殺霍薄言,隻是我的私人恩怨,跟誰讓我去殺他,沒有關係,周老,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我這個人沒什麼太大的野心,與其跟那幫老家夥周旋,我更喜歡做我的梟雄,你所謂的高處風景,在我眼裡,隻是一個又一個深淵,火坑,我不喜歡看到這樣的風景,人各有誌,莫要強求。”
周全東一僵,還從來沒有人能把他的話,曲解成這樣,他真的生氣了。
“林宴七,連我許給你的好處,你都不要了,那麼,你對詩揚,是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周全東僵著臉色問他。
林宴七低笑一聲,搖頭道:“沒有,一點也沒有,我這個人不太喜歡騙人,而且,我從一開始也沒有騙你,我說過,我跟她訂婚,隻是因為你幫我母親逃出國外,僅此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