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綠荷忽然卡殼了,她不能呼吸了。
為什麼霍淼忽然問起這個?
他是察覺出什麼了嗎?
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為什麼他還在糾結?
沒道理啊,那時候他失明什麼都看不見,應該不能分辨出來她和葉滿溪的。
頂著心虛,葉綠荷深吸了一口氣故作輕鬆地開口:“淼,你這是怎麼了?你失明的時候,陪在你身邊的不是我是誰?是我每天熬藥給你喝,是我日日夜夜陪著你,我們還有了孩子,隻是孩子後來沒了。”
葉綠荷掉下眼淚:“我不知道你怎麼了,自從我孩子沒有了之後,你就對我和以前不同了,這麼久了也不跟我同房,甚至還懷疑我的身份。”
葉綠荷越哭越委屈:“我們結婚的那天,什麼都沒有,是我力排眾議一定要嫁給你,當時小樓裡多冷啊,我們隻有一床被子,難道你都忘了嗎?”
霍淼沉默了,長久地盯著哭泣的葉綠荷。
“當天晚上霍天齊還帶人來搗亂,他還用手捏我的下巴,淼,這些你都忘了嗎?”
她越哭越凶,越哭越慘,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看著她聳動的肩頭,霍淼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段時間他也經常旁敲側擊地問葉綠荷在小木樓裡發生的事情,葉綠荷都能應答如流。
他們房間裡的各項陳設在哪裡,床單什麼顏色,花園裡有什麼花,刁鑽和梅姐和那個刻薄的管家,葉綠荷如數家珍。
不過本來也是,那段時間她天天去小樓,所有的一切她都了若指掌。
霍淼注視著葉綠荷,忽然他捉住了葉綠荷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