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嚇了一跳,冷不丁的男人就睜開了眼睛。
他們四目相接半夏,不好意思地挪過了眼神:“你醒了,我想看看你有沒有發燒,還好沒有。”
“謝謝你的關照。”他的語氣仍然是淡淡的,他一隻手撐著沙發想要坐起來。
半夏趕緊去扶他,在沙發上靠著。
雖然男人並沒有發燒,但是昨天晚上經過那樣嚴重的刀傷,他的臉色仍然蒼白,嘴唇也沒有顏色。
男人看著她,他的眼神讓半夏無處閃躲,很難以形容,這是什麼樣的眼神,總之當她每次看著自己的時候,半夏的心就會漏跳了半拍。
她扭過了頭,回避男人的眼神。
這時男人說:“你照顧了我一個晚上,我也沒什麼報答你的,那我就請你吃一頓外賣吧。”
“我要走了。”半夏低聲說:“我今天還有課。”
“抱歉,我不能送你。”他微微笑著。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半夏急忙從沙發上站起來,在地上撿起了自己的包跟男人點了點頭,就匆匆忙忙的走到了門口。
當她剛拉開門準備走出去的時候,就聽到男人暗啞低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謝謝你醫生。”
半夏抿了抿唇,低聲回了一句不客氣,然後就匆匆忙忙出門了。
現在已經不早了,她來不及回家換衣服,隻能直接去學校。
打車去上課的路上,她開了手機,剛剛打開,幾十條短信和微信就爭先恐後地湧了出來,大部分都是霍謹之的,還有她的語音信箱,霍謹之不知道留了多少條言。
半夏戴上耳機逐條逐條地聽了,霍謹之的聲音開始愈發的不冷靜起來:“半夏,你在哪裡,我打給蔣正,他的電話沒有開機。”
“半夏你真的和蔣正在一起嗎?我現在在蔣正家門口,我看到了他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