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趕緊低頭一看便看見了自己,白色裙子上的斑斑點點,果然是血跡,應該是商陸手上的血。?
半夏沒跟霍老三解釋這麼多,他一驚一乍的,大半夜的非要把爸爸他們給驚動了。
“我沒事我沒事,這不是我的鞋。”半夏趕緊說。
“不是你的血是誰的血?”
“不是血,是番茄汁之類的,哎呀,反正你彆管了。”
半夏匆匆忙忙的上樓上了台階好幾步了,又回過頭指著霍老三的鼻子警告他:“不許跟霍謹之說,也不許跟爸媽說。”
“不是說番茄汁嗎?我為什麼不能說?”霍老三嘀嘀咕咕的。
“我說不能說就是不能說。”半夏噔噔噔跑上了樓。
她把濺了血的衣服換下來,卻沒有丟進臟衣籃裡。
她想了想,把它整整齊齊疊好然後又放進衣櫃裡去了。
做完了之後,又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奇怪。
乾嘛要把沾著彆人血的衣服給留起來?
半夏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也覺得自己好奇怪呀。
自從他遇見那個商陸之後,就覺得自己一天比一天奇怪,總是做一些連她自己都理解不了的事情。
比如說她這個晚上失眠了,眼前總是不斷的浮現商陸在酒吧裡麵穿過人群看著她的樣子。
還有他剛才站在車邊告訴自己的名字的一幕,仿佛電影又仿佛幻燈片一樣在她的眼前一幕一幕地閃過。
半夏拉起被子,拉上自己的頭頂,害羞又懊喪的蜷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