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個走過來的女生不是彆人,是剛才我在洗手間裡問她要衛生棉的那個女生。
嗬,一個孕婦借用衛生棉,怎麼說都說不過去的。
我想大概是巧合,白芷安沒那麼聰明,派一個女孩子在洗手間裡蹲著,再說她怎麼會神機妙算猜到我剛好來了例假?
不過是她這次運氣好,而我走背字。
死鴨子嘴硬是我的標簽,就算被白芷安證據在握,我也不會承認。
更何況,她要怎麼證明?
把我弄進洗手間扒了我給容衍看?
女生走到我的麵前,仔細看了看我對白芷安說:“白小姐,是的,我認得這位小姐,她問我借過衛生棉。”
“簡寺鹿,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白芷安又擺出那種成竹在胸的笑容。
我都要討厭死她的笑容了。
小時候,每次我被白芷安告狀都一告一個準,然後我被外婆拿著棍子滿花園地追殺,白芷安站在大樹底下悠然自得地看著我,跑的鞋都掉了。
我外婆後來告訴我,她揍我不是因為白芷安告狀,而是我每次都讓白芷安處於優勢。
小時候不懂我外婆的腦回路,長大了才明白。
世界上的事情有時候不分對錯,分什麼人做。
白芷安做行,我做不行。
我要做的就是,讓事情變成我做行,但是白芷安做不行。
我被當場指控,還是笑的氣定神閒。
“彆亂說,我從沒見過她。”
白芷安沒想到我當著當事人的麵還矢口否認,眼睛都氣綠了:“簡寺鹿,你敢打開你的包讓我們檢查嗎?”
哦,白芷安在這裡等著我哪!
她知道我包包裡還有一個衛生棉, 我就不打開,她還能過來搶不成?
“白芷安,你的書都念到狗肚子裡去了?我記得你轉念電影學院前好像學的是法律吧?”
“你心虛,不敢打開?”白芷安冷笑,看著我身邊的容衍:“不需要打開了,現在已經很清楚了。容衍,簡寺鹿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坑蒙拐騙嘴裡沒有一句實話。”
白芷安總是喜歡把自己處於道德的高地指責我,好像自己是上帝,聖母,如來,觀音菩薩。
我就是不打開,沒抓到現行我就能不承認。
我們四個僵持著,賀一煬首先打破沉默:“或許,這可能是個誤會?”
“賀一煬,沒你的事,不要和稀泥。”賀一煬剛開口就被白芷安給打斷了,完全不給他麵子。
反正我都跟容衍結婚了,還能馬上就去離婚不成?
不過,如果容衍堅持要求證,我再耍賴也沒用。
“容衍。”白芷安說:“這是你和簡寺鹿的事情,你有權利知道實情,其實跟我們無關。”
她又在以退為進,這種把戲玩這麼多年了還樂此不疲。
今天,白芷安是不揭穿我不罷休了。
就算他們翻出了我包包裡的衛生棉,我也堅決不承認。
抵賴到底。
所有人都盯著我,包括容衍。
估計,他肯定是要翻我的包包的。
等他翻出了我的衛生棉,我該用什麼樣的理由辯解呢?
雖然現在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
他向我走過來,剛才離我還有幾步遠。
我很戒備地按住我的包包,如果他趕過來翻我的包,我就用包包砸他的腦袋。
他走到我的麵前站住,向我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