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印章,我的腦子在急速運轉。
哦,我想起來了。
自從外婆中風之後,她就不能管理公司事務了,可是我淘氣又不爭氣,不肯去公司學習,於是她規定簡氏的決策性的大事情和超過百萬元以上的資金審批必須要有外婆的印章才可以。
所以,公司的高層每隔一個星期都會到家裡來跟外婆彙報公事然後蓋章。
外婆雖然中風但是腦子清楚,隻是手腳不方便不能說話而已。
表舅一家雖然不知道怎麼偽造了遺囑,但是外婆的印章他們沒想到,現在肯定是在簡氏要動大筆資金了,卻發現沒有印章不行。
外婆好睿智啊,就猜到表舅一家居心不良。
怪不得賀一煬這幅要死不活的嘴臉,原來他想要那枚印章啊。
“你先放開我。”我掙紮:“你惹惱了我這輩子都彆想看到印章。”
他眼珠子轉轉,終於放開了我。
我從後座上爬起來,手臂酸痛,就是想要扇他也有心無力。
我按摩著自己受過傷的肩頭,賀一煬坐在我對麵抱著雙臂看著我。
我真想挖掉他的死魚眼。
“小鹿,畢竟你也是簡家的人,我們合作我不會讓你吃虧。你把印章給我,我給你簡氏百分之十的股份,有了這百分之十,你一輩子吃穿不愁,怎樣?”
他的眼珠子轉的跟風車一樣:“你想想看,本來簡氏跟你一毛錢關係沒有了,你現在交出對你來說根本沒用的印章,每年都會有大筆的分紅,何樂而不為呢?”
為他的死人頭,我哪有什麼印章?
不過,他以為印章在我這裡,我還可以拿喬。
“你們不是會搶嗎,怎麼搶了一切卻連最重要的忘了 搶?我乾嘛要給你印章,百分之十算個屁,現在就算你們抱著簡氏不放手,你們連個決策權都沒有,頂多算我們簡家的看門狗,幫我看住簡家的財產,等到我找到你們的把柄,到時候你們就擦乾淨屁股去坐牢吧!”
賀一煬的神色不明,眼中一團陰鬱。
我說中了他最擔心的,他眼中燃燒著邪惡的火苗:“沒有印章,沒辦法行使百萬元以上的決策權,你就等著簡氏關門倒閉吧!”
“你家祖墳被刨了我們簡氏也不會倒閉!”
“小孩子才逞口舌之快,小鹿,我不跟你鬥嘴。”他在壓著氣:“給你三天交出印章,你好我好大家好。”
“你以為你是腎寶。”我用力拉車門:“沒膽量辦了我就把車門給我打開!”
他的手搭住我的肩膀,很用力:“你拿著印章也沒用,你沒有簡氏的股份,簡氏的利潤你一毛錢都拿不到,隻能眼睜睜看它倒閉,如果你不想你外婆的心血毀於一旦的話。”
“我外婆的產業落在你們這些人渣手裡,還不如毀滅了來的乾淨。”
我踹他一腳,趁他吃痛捂住被我踹痛的腿的時候,我趁機按動開門的按鈕,拉開車門跳下了車。
我下了車一路狂奔,還聽到賀一煬那個賤人的聲音:“慢點跑,小心肚子裡的孩子。”
我小時候看過一個暴力電影,裡麵的人打架用手把對方的肚子給打破掏出腸子繞在對方的脖子上勒死他。
小時候看得魂飛魄散的,從此對豬大腸完全不感興趣。
現在,我覺得這簡直是太配賀一煬的死法。
我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等跑到最熱鬨最繁華的步行街回頭看,他並沒有跟上來的時候,才長長舒了口氣。
我跑的口乾舌燥,正好身後一個奶茶店,我就去買奶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