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不經意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幸好剛才我沒喝酒,要不然的話這個謊我還真的圓不過來。
於是我就在鄭律師的注視中走到了容衍的那一桌,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順勢挽住了他的臂彎把腦袋依在他的肩頭上。
“老公,我表弟先走了,你吃好了嗎?吃好了我們也走吧。”
經過剛才那一出,他的同事們也坐不住了紛紛地站起來:“老大,謝謝你請我們吃大餐,我們先走了。”
然後他們就匆匆忙忙地跑出了餐廳。
現在餐桌上隻剩下了我和容衍兩個人,我們兩個大眼瞪小眼,空氣中硝煙彌漫。
他想弄死我,我想弄死他。
我跟他的這個梁子早就結下來了,我還怕他不成?
“簡寺鹿,我今天晚上一共接到了58個電話。”
“你還一個一個數的?”我都快要笑死:“早知道你這麼喜歡,就早點讓你接了。”
“你接近富忻城想要找什麼?”容衍忽然靠近我搭住了我的肩膀,他在微笑,和眼中的冷箭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讓我覺得這個人真的是好變態呀。
哦,一定是鄭律師在看著我們,所以他在演戲。
我也想分容衍的錢,所以這個戲我還是可以陪著他做的。
我也順勢兩隻手摟住了他的脖子,笑嘻嘻的語氣甜膩:“你管我要找什麼?”
“今天下午富忻城去了簡氏他父親的辦公室,在裡麵待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我想一定沒有找到你想要的東西吧?”他伸手將搭在我臉頰邊上的發絲給撥到耳朵後麵去,看上去動作很親密很輕柔,但是他捏著我發絲的手在用力,我那一撮毛都快被他給扯下來了。
好吧,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想弄死的人第一位是賀一煬,現在容衍榮登第一,賀一煬變成第二。
“老公,這麼關心我的事情做什麼?難不成你也想分我外婆的遺產?”我握住他的手,拉到自己的唇邊作勢親了一口,其實我是在咬他,把他的指關節給咬出了一個大牙印。
他在咬緊牙關硬挺著不吭聲,光潔的額頭處卻青筋迸裂。
人家都說夫妻不和的最高境界是同床異夢,我跟容衍麵和心不和的指數已經登峰造極了。
我們兩個能含情脈脈的凝視著對方,然後卻說著對彼此最厭棄的話。
彆人看覺得我們是形影不離恩愛有加的小情侶,但是我們卻是此刻最想把彼此弄死的那個人。
我都已經在心裡想好了如何弄死容衍的100種方法。
他比我力氣大,我手受傷了打不過他,當然先把他給藥翻,然後再拿小刀把他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古代刑法這叫做淩遲。
或者是炮烙,就是像鐵板燒一樣,想象著容衍在鐵板上掙紮嘶叫,想一想就很過癮。
這時候鄭律師已經吃完了從我們的桌前走過,還很慈祥地跟我們揮揮手。
我也跟他揮揮手,繼續深情凝望著容衍:“你是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人,比賀一煬還要討厭。”
他也深情地看著我,眼中眼波流動,流光溢彩。
他輕啟薄唇,柔情蜜意地吐出幾個字:“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