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去世的時候我沒哭,管家伯伯去世了我還是哭不出來。
難怪有人在我背後說我冷血,說我是外婆養的一條永遠都捂不熱的蛇。
我第2塊鳳梨酥吃下去快要把自己給噎死,這時候我忽然聽到了賀一煬驚奇的聲音:“小鹿?”
我猛的轉身便看到了賀一煬穿的人模狗樣的站在我的麵前。
“你怎麼在這裡?”
這是我的家,我出現在這裡,他還搞得一臉不可思議。
他來的正好,我滿腔的怒火剛好無處可發。
我看著他站起來,含著滿嘴的點心渣開口:“管家伯伯去世了。”
“是啊。”
“你們給了多少撫恤金?”
“他急救的錢是我們出的,還有他的工資一毛錢都沒有少他,這個月他隻做了一半,我們付了整月的,哪有什麼撫恤金?”
我就知道,管家伯伯在我們家做了一輩子,到頭來就這麼淒涼地走了。
我一步一步向賀一煬走過去。
“小鹿,你要...”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我就準確無誤地向他揮拳。
這個狗娘養的。
這句話很難聽,但是此時此刻我真的很想罵出口。
他小鹿小鹿叫的那麼親熱,姑婆姑婆叫了那麼多年,年年三十晚上跪在我外婆麵前給她磕頭,說以後一定會對我好,一定會跟我一起好好的孝敬她。
結果呢,搶了我的家產不說,還把我這裡挖的千瘡百孔。
現在管家伯伯去世,他這麼涼薄。
我真是瞎了眼,早就應該看出他是這種豺狼虎豹。
我的出拳太狠,賀一煬也沒想到我會動手,所以他眼睛上就結結實實地挨了我一拳。
沒錯,賀一煬真的跟我打的時候我不一定能打得過他,但是現在我的怒氣值已經爆表,我的小宇宙已經燃燒。
即便我的左肩膀疼的厲害,但是我今天不把他的牙打下來我就不姓簡。
我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跳起來,往他的另一隻眼上狠狠揍了一拳。
賀一煬吃痛向後倒退了好幾步,我順手抄起地上一塊石頭就衝他砸去。
這一次石頭被賀一煬穩穩的握住了,他惱怒到撕裂的聲音:“簡寺鹿,你又發什麼神經病?”
跟這種人渣,我不屑於多說一句。
一塊砸不到就第二塊,反正地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塊。
賀一煬終於發怒向我跑過來一把揪住我的脖領子:“簡寺鹿,我警告你現在這是在我的地頭,你不要再跟我發神經!我隨便一捏就能把你的脖子給捏斷!”
他的眼睛瞪著血紅,嗬,他終於露出這副吃人的嘴臉了。
在人前裝的多諂媚,在人後就有多猙獰。
我狠狠地朝他吐了一口口水,啐了他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