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容衍看不出白芷安是個綠茶精的話,那他簡直蠢到極點。
如果他明知道白芷安是個綠茶精還愛的死去活來的話,那他還是蠢到極點。
總之,我眼前的容衍就是一張除了臉還能看,但是卻是一個豬腦子的人麵豬腦。
我一生氣就閉上眼睛懶的跟他說話,容衍一直在打電話,大概是問白芷安的助理,問她現在的狀況怎麼樣。
他手機聽筒裡的聲音巨大,我聽到了她助理的聲音。
“白小姐的精神狀態一直很亢奮,然後醫生注射了一針鎮定劑。”
“鎮定劑有沒有副作用?”
“這個不重要,麻煩的是不知道狗仔怎麼曉得了,現在全都在醫院的大門口等著,萬一白小姐的樣子被狗仔拍到了,那可如何是好?”
時間太倉促,要不然我就讓狗仔到會場來拍白芷安這個德行了。
容衍掛掉電話又質問我:“狗仔也是你喊來的?”
“是啊。”我供認不諱,我簡寺鹿做每一件事都有膽量承認。
容衍捏住我手臂的麻筋,頓時我的手就不能動了。
“疼疼疼...”他爺爺的,他下手太狠了:“容衍,有本事你把我的手撇斷!疼疼疼...”
我和容衍狗咬狗了半天,等車子停下來了我看了一眼窗外,好像不是醫院。
外麵很荒涼,好像是城郊,沒半個人的。
西門搞什麼,把我們拉到這裡來?
我正要問她,卻看到西門從駕駛座轉過身來,陰森森地看著我們笑。
“你搞什麼?”
她忽然打開了車內的燈,她手中有白晃晃的東西,我這才看出來她手裡拿的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不是水果刀,而是專業的匕首。
西門珈纖想乾什麼?
“把你所有的禮金都給我。”
我愣了下,靠,這個女子在打劫我們。
過了十幾年,她居然混成了打劫的。
“我的禮金不是都在你那裡?”
她愣了下,下意識地低頭去翻她的包,然後容衍就速度極快地搶走她手裡的匕首,速度之快我都沒看清。
眼前一花,西門手裡的匕首就在容衍的手上了。
哎,我搖搖頭:“你好歹也是我的發小,彆這麼辣雞行不行?”
西門的行動力是強,但是腦袋太笨了。
她忽然抱著她的包打開車門就跑走了,我看著她的背影直蒙圈。
直到西門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才從車窗裡縮回身體:“她是不是傻,我答應給她轉一萬塊錢,現在人家都是手機轉賬,給現金的有幾個,包裡的禮金差不多也就一萬多塊,還落了個劫匪的名聲。”
“被自己的伴娘打劫,你還真是天下第一人。”容衍一邊嘲笑我一邊坐進駕駛座,發動汽車。
“告訴你我沒有朋友,全都是敵人,你不信非讓我找伴娘就是這個下場。”我掏出電話撥了報警電話:“喂,我這邊報案...”
我打完電話,容衍從後視鏡裡冷蔑我:“連自己的發小都抓,你真沒人性。”
“聖母婊早就不流行了。”我笑的比他還要冷:“她搶了我我還要事後幫她分析是不是家裡困難,要不然我去給她送點錢?大哥,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就得接受懲罰。”
西門真蠢,我能找到她的手機號碼自然能找到她。
可能她以為我會念在舊情不報警?
嗬,她看錯我了。
我的新婚之夜是在派出所度過的。
我穿著婚紗指認了搶劫成功的劫匪西門珈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