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雪就停了,路上交通還是有點不方便。
容衍陪我去公墓。
我知道他不是好心,他是不相信這是白芷安做的,幫她去證明清白去了。
我趕到墓園,我外婆的墓被挖的一塌糊塗,放骨灰盒的水泥坑裡全都是雪。
公墓的管理人員裹著軍大衣抖抖索索地過來:“大雪把攝像頭給壓壞了,天災我們也沒辦法。”
“你們的攝像頭早就壞了吧!”我指著雪坑說:“坑裡全是雪,說明我外婆的墓在剛下雪沒多久就被挖了,裡麵存的都是雪。”
“這樹枝上全都是雪,風一吹雪就落下來了。”他們還狡辯。
“你讓雪落落看一看能不能正好蓄滿我外婆的墓?”我立刻報警,順便告他們瀆職。
我知道是白芷安乾的,那天跟我吵完就用我外婆泄憤了。
我還記得她從我病房裡出去看我的惡毒眼神。
我太了解白芷安了,一般來說她用那種眼神看我,十之八九都會來陰的。
警察來勘查現場,又把我們全部帶回派出所,我指出和白芷安有關,警察又找來了白芷安。
但是沒有證據,白芷安一直用惶恐而又委屈的眼神看著眾人。
所以,白芷安毫無懸念地被放了。
沒有監控,大雪又掩蓋了所有的痕跡。
隻能說白芷安太會挑時候了。
我們在派出所門口對峙,白芷安裹著她的白色長毛皮草,高貴而又仙氣嫋嫋:“簡寺鹿,有一句話很適合你,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斃她個死人頭,她最應該被斃掉。
“你做人太尖銳太刻薄了,所以報應到你的親人身上。”
我真想掐死她,但是在派出所門口打架不是明智之舉,我生生地忍住了。
“白芷安,你偷了我外婆的骨灰盒,你不怕我外婆半夜到你家裡來掐你?”
她的瞳光窒了窒:“簡寺鹿,我白天不做虧心事...”
“我外婆不會半夜敲你家門,她會直接從窗戶爬進去,然後掐死你。”
白芷安唇邊凝滯著笑容,但我看的出來她是心虛的。
不是她是誰?
容衍分開了我們,他扣著我的手腕很用力:“芷安,我先送她回去。”
他死拉活拽的把我從白芷安的麵前拉走。
他把我拉到他的車邊,拉開車門塞我進去。
他載著我從白芷安麵前駛過去,白芷安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們。
我覺得她的眼睛裡要滴出血來了。
“你停車!”我放聲大叫:“你不是好心送我回去,你是怕我傷害白芷安,你這個蠢貨,用屁股都能猜到這件事情是誰乾的!”
他一言不發,把車開的跟炮彈一樣。
我氣瘋了,一路都在罵街。
“容衍,做舔狗也不是你這樣做的,你被豬油蒙了心,你看不清白芷安美麗的畫皮下是怎樣的一張臉!”
不論我怎麼叫怎麼罵怎麼鬨,他就是不答話。
他把我帶回他家,推我進去,然後把我反鎖在他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