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片場門口,忽然一隻手拉住我。
我差點沒從我的靴子裡蹦出去。
不必回頭,看握住我的手腕的手我就知道是容衍。
他沒走啊,躲在這裡埋伏我。
我輕輕拉開他的手:“彆拉拉扯扯的,給白芷安看到了你又不好解釋。”
我多善解人意啊...
容衍拖著我就往外走。
“去哪?”
“去看樸嘉嘉。”
我就知道他會拖我下水,我才不要,樸嘉嘉看到我還不知道什麼表情。
我覺得我暫時還是不要見她。
“我去不太好,比較尷尬。”
“沒得商量。”
他語氣堅決,力大如牛。
如果我再跟他反抗,估計他會當場掄翻我。
識時務者為俊傑,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
我順從地被容衍踢進車裡,他讓我坐在後座,自顧自開車,不理我。
我看他的後腦勺,憤怒地都要著火了。
我也夠倒黴了,還不都是怪他,誰讓他反抗的這麼認真?
半推半就不就行了?
跟誰睡不是睡?
路上我讓他停下來:“靠邊停一下。”
“你就是跳車我也會把你捉回來。”
“你去看病人空著手去麼?你情商也太低了。”我指了指路邊一個花店:“我知道樸嘉嘉喜歡什麼花。”
之前她去我家,看上了我外婆花圃裡的天竺葵,愣是讓園丁挖了幾株回去種。
現在我家的花園裡什麼都沒了,上次去看到被賀一煬那些狗賊給挖空了。
不過這個花店我知道有天竺葵。
我下車去買了一大捧,天竺葵的氣味芬芳,就是味道大了點。
我花粉過敏,一直打噴嚏。
容衍雖然討厭我,但是人性還未泯,他把天窗打開了,讓我把花束舉高點,這樣車廂裡沒有花粉味道了,風全部灌進來,除了有點冷之外。
到了醫院,我抱著花束下車。
容衍看著我的懷裡:“你拿的是什麼?”
“天竺葵啊。”容衍不認得這種花也正常,如果不是我外婆愛種花的話,我也不認得。
“我不是問你品種,我是問你類彆。”
什麼意思?
我低頭往懷裡看了一眼。
啊...
慘絕人寰。
剛才我把花束舉的太高,風又太大,風把花朵全都吹掉了,隻剩下光禿禿的杆子和葉子。
這樣怎麼送給樸嘉嘉?
我隻好把花束全部丟掉,在醫院邊上的花店裡隨便買了一捧香水百合,一路打著噴嚏走進醫院。
樸嘉嘉在VIP病房的那個樓層,她好像把整層樓都包下來了。
她這個人就是這麼擺譜,外婆之前就是不喜歡她太高調,恨不得跟全世界說她有錢。
富豪變態,女富豪更變態。
我把香水百合塞給容衍:“我就不進去了...”
話還沒說完,我就被他給拖進去了。
樸嘉嘉正在開會,床邊圍了一大堆的男下屬,一眼看過去基本上都是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