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腦海中已經腦補了整出大戲,一個人笑的咯吱咯吱。
容衍涼涼的眼神把我喚醒。
“不論你在想什麼,都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樣?”
“我在白家沒怎麼住過,那時候高中寄宿,偶爾周末會去吃一餐飯。”
“你那時候年紀小,被白芷安那種假麵人吸引了不算丟人。”我好心安慰他:“那時候還有年紀比我們的大很多的大叔也被她迷的五迷三道。”
他抬起眼皮,我看到了他眼中的眸光。
“我以為,我可以有個姐姐。”他欲言又止,沒再說下去。
哈,我懂了。
白芷安本來就比容衍大,然後她看上了容衍,可是容衍隻想找個姐姐。
哈哈,我把你當姐姐,你卻拿我當老公。
這個梗,我可以取笑白芷安一輩子。
“你十八歲在我們學校的酒會上,白芷安把你灌醉睡了你,哈哈哈哈....”我快要笑死了,快點讓我多笑一會。
容衍真是被白骨精們看上的唐僧小鮮肉,誰都想要睡他。
“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翻了個身,用後脊梁對著我:“睡了。”
鬼才相信他睡得著。
“喂。”我用手指頭捅他的後背:“你知道我和白芷安是死敵,乾嘛還告訴我這個?”
“沒彆的意思,隻是想找個人說說話,說說我的過去。”
“為什麼?”
“一個人沒有過去,會覺得很恐怖。”
我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孤獨。
我從來沒有孤獨的感覺,這是第一次。
原來我覺得,我不需要任何人陪我一起同行。
我不怕孤獨。
但是現在躺在容衍的身邊。
我卻感到了孤獨。
我的眼睛酸澀,睜不開了。
睡吧,管他誰誰誰。
一夜無話到天明,我連個夢都沒做。
睡眠質量杠杠的。
我總結了一下,大約是有人給我暖床的原因。
終於為什麼人是群居動物了。
哪怕情感上再不需要彆人,但是生理上不行。
容衍的存在,在這個冬天能讓我取暖,就是有必要的。
今天晚上,我還許可他可以睡在我的床上。
容衍還沒醒,蜷縮著身體。
我學過心理學,隻是皮毛。
外婆要把我往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所以給我請了心理學專家天天回來給我講課。
我就當做故事聽,學的估計也不咋樣。
容衍這樣的睡姿,差不多是極度缺乏安全感。
他才二十二歲就得依靠安眠藥睡著。
嘖嘖嘖,真是個弱雞。
我偷偷掀開他的頭發簾,他額頭上的紗布早就拿掉了,傷口還有點紅,疤痕歪歪扭扭的。
還好他的頭發能擋住疤痕,要不然這樣一張俊臉啊,都可惜了。
我正扒拉他的頭發呢,把容衍給弄醒了。
他睫毛閃動了兩下睜開了。
我跟他笑:“貓寧。”
他愣了幾秒鐘,估計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簡寺鹿,你怎麼...”
“再想想,想清楚了再說話。”我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