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做美夢了,我不會幫你還債的,你可真行啊,西門珈纖,我還真沒想到小時候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西門現在還學會算計人了,還算計到我頭上。”
越說我越火大,要不是小輪胎臉上掛著淚痕一手抓著西門一手抓著我的褲腿的份上,我都想撿起地上的磚頭給她一下子。
算計我?
她活膩了吧!
她眼神黯淡下來:“我爸爸欠了太多錢,我也沒辦法。”
“我看上去很像有錢人?我看上去很像好人?”
彆人不了解我,她還不了解麼?
我從小就一肚子壞水,哪個小朋友被捉弄了,什麼衣服裡塞了大青蟲,什麼鞋子裡灌滿了水,大冬天的都結冰了,這些準是我乾的。
再大一點,我就指使西門去乾。
她現在有困難了想找我幫忙,美死她。
冷風吹的我頭疼,我也不想跟她吵,浪費我的時間。
我瞪了她一眼,轉身就往法院外麵走。
“小鹿姐姐...”小輪胎在身後喊我。
我頭也不回毅然決然地走出了大門。
我已經幫她帶了兩個星期孩子了,仁至義儘。
我沒道理幫一個算計我的人。
再說,我現在自身都難保,吃了上頓沒下頓的。
我上了車,開車從他們麵前駛過。
西門跟電線杆子一樣,腫著一隻眼睛手裡牽著小輪胎茫然無助地站在大門口。
我飛快地把目光挪到前方,開走了。
我的同情心就那麼一點點,早就用完了。
我回到家,電視上還放著巧虎,茶幾上和餐桌上放著小輪胎的奶瓶以及水杯。
我把所有的東西都用一個塑料袋裝起來等會扔出去,走到客廳準備躺下來,誰知道一腳踢到個什麼東西,痛的我抱著腳直跳。
是小輪胎的玩具,容衍為了哄他,每次出去都會帶一個玩具給他。
我這裡變成幼兒園了。
我把玩具也扔進塑料袋裡,等會一起扔出去。
我把巧虎換成恐怖片,看著屏幕上一會就有一個鬼腦袋鑽出來,看得特彆過癮。
正沉浸在恐怖世界裡的時候,西門打電話給我。
她的號碼我存了,一眼就瞥見是她。
我沒接,她打給我準沒好事。
現在估計應該到家了,可能家裡沒辦法住,交不起房租被趕出來什麼的,然後要債的又找上門。
我都能想象得出他們此刻是什麼場景。
西門蹲在地上抱住哇哇大哭的小輪胎,那些討債的圍成一個圈把他們包圍在中間。
總之,要多慘有多慘。
所以說,門當戶對。
找結婚對象如此,交朋友也得如此。
西門珈纖混這麼慘,會傳染我的。
我沒接,讓電話在一邊唱的死去活來。
這樣一來恐怖片一點都不恐怖了。
我愣是在恐怖氣息籠罩的氛圍中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容衍回來了。
關掉電視機,把手機放到我的耳邊。
電話接通了,裡麵傳來西門珈纖的聲音:“簡寺鹿...”
我跳起來把電話給掛掉,跟容衍怒目而視:“你乾嘛要接我電話?”
“他們打了很多電話來,肯定有急事。”
“就是火燒眉毛十萬火急,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