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暈。”先耍賴再說:“剛才喝多了。”
“你不是喜歡聲色犬馬的生活?”
“你不喜歡乾嘛要去夜店?為了生計?”我忽然想起一首歌:“多少人為了生活,曆儘了悲歡離合,多少人為了生活流儘血淚
,心酸向誰訴,啊,有誰能夠了解作舞女的悲哀,暗暗流著眼淚也要對人笑嘻嘻...”
我走在馬路牙子上邊走邊唱。
我瘋瘋顛顛,容衍反而沒拿我怎麼樣了。
嗬,好心眼的人,容易吃虧。
我唱的好大聲,我唱歌不跑調,聲音也不錯。
以後可以考慮去賣唱。
“啊,來來來來跳舞,腳步開始搖動,就不管他人是誰,人生是一場夢...”我繼續唱。
路上有行人頻頻回頭看我。
“你小心...”容衍吼我。
我不知道他吼什麼,然後一個沒站穩就從馬路牙子上跌下來了。
容衍飛快地扶住我。
哦,他速度好快。
我趁機跌在他的懷裡,他的胸膛寬闊,趴著挺舒服的。
我酒量不行,兩三杯就醉了。
我趴在他的懷裡唱地更加大聲:“心酸向誰訴,啊,有誰能夠了解作舞女的悲哀...”
“我隻是做服務生,不是作舞女。”他忍無可忍地糾正我。
我從他懷裡抬起頭,我怎麼被冷風一吹,醉意更深。
醉意朦朧中,容衍的顏更加好看。
“你好歹也是堂堂百億遺產繼承人,去當服務生多丟份?”
“靠自己雙手勞動丟什麼份?”
“哈,哈。”我從他懷裡直起身拍拍雙手:“感天動地,你覺得白芷安知道你當服務生會不會不理你?嗯?你想說...”我捕捉他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我的芷安不是那種膚淺的人?”
“你一定要像一隻狗一樣咬住芷安不放?”
“你的芷安就不是狗麼?哈哈哈,笑死人...”舞女這首歌真的好洗腦,我唱了一遍簡直停不下來。
我搖搖晃晃連直線都走不了,容衍忽然蹲下來。
我看著他:“乾嘛?給我當馬騎?”
“你上來。”
“背我?”我不要背,我要騎。
我按住他的肩頭就騎到他的肩膀上,他肯定很想把我扔下去。
但是誰讓他好心呢,怕把我給摔死了,所以他就任由我騎上他的肩膀。
我好高啊,我的腦袋都碰到了樹枝了。
我喜得張開雙臂大叫:“世界上我最高...世界上我最棒....哈哈哈哈....”
我的聲音穿破雲霄...
原來,醉了這麼開心...
早知道我就天天喝醉...
容衍抓住我的腳踝,我低頭抱住他的腦袋:“你真笨,這個時候你應該把我給丟下去,報你被開除的仇。”
他慢慢地往前走,我在他的肩膀上晃來晃去。
我很久很久沒這麼開心了...
“小時候。”我自言自語:“我們幼兒園有個爸爸,每天來接他女兒,都讓他女兒騎在他肩膀上,呸...有什麼了不起?我現在也騎肩膀了!”
我彎下腰跟他商量:“我也叫你爸爸好不好?我叫你爸爸你答應啊..爸爸...喂,你怎麼不答應?”
他不答應,我就一直喊,一直喊...
反正我醉了,整個世界都要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