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回憶,後來我在學校裡就沒看到他了,連校工一家包括他老婆都在學校裡麵消失了。
大約是什麼時候呢?我記不清了,我高一那年的記憶真的是特彆的淡。
這種事情經不起推敲,越推敲越覺得好像都能扯上那麼點關係。
“簡寺鹿你快點放手!老師,老師...”
腦子裡麵亂糟糟的,耳朵裡也嗡嗡響。
我的腦袋裡麵出現了很多幀的畫麵。
有我和那個傻孩子在操場上玩的畫麵,還有從我腦子裡一晃而過的是那天在學校的酒會上,我讓一個女孩兒幫我去拿飲料。
然後我的記憶就停留在這裡,其他的就再也想不起來了。
我的腦子在不停地轉,所以我的手就越來越重。
後來有多少人在拉我我都不知道了。
我就聽到一個尖利的女聲正在跟我咆哮:“簡寺鹿,你是不是瘋掉了?居然公然在學校裡麵毆打同學!”
我定睛向前麵的人看去,看到了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女人,哦,是那個華老師。
她咆哮的時候嘴巴張得真大,我都看到了她的小舌頭了。
“簡寺鹿,你才上課幾天啊?你就在學校裡麵打架,跟我去教務室。”
這個華老師的麵相就是那總不問青紅皂白就冤枉她不喜歡的人的那種。
我也懶得跟她解釋,她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我還要上課,教務室我就不去了。”我從華老師的身邊走過去,她氣得聲音都變調:“簡寺鹿,我現在就命令你跟我去教務室。”
“你叫我去我就去?”她快把我給笑死了。
還命令我?從來都沒有人能夠命令我。
我將那個女的尖銳的聲音甩在身後,她快要氣瘋了:“簡寺鹿我在跟你講話,你有沒有聽到?”
好奇怪,她又不是皇帝,講出的話又不是聖旨,我就算不聽又能如何?
現在我心裡頭亂的很,我高一那年失去的大半年的記憶,現在彆人跟我說什麼都足以能擾亂我的心緒。
我走到走廊儘頭的拐彎處,身後有嘈雜的腳步聲。
那幾個女孩子過來拽我,她們在樓梯上跟我拉扯,口中極小聲的在暗暗地罵我:“簡寺鹿你狂什麼狂?你就是一個睡傻子的婊子,你曠課的有大半年都沒來上課,說不定你是在家裡生傻子!”
拉扯的時候我看到她們的臉,咬著牙跟我獰笑,那一張張娟秀的臉每一張都那麼猙獰。
“鬆手。”我在最後的警告她們。
“老師就在你身後,簡寺鹿你還要造反不成?”
這幫令人惡心的人,我用力地甩手,她們站在我的下方一個沒站穩就向樓梯下麵滾去。
我高高在上,冷冷地看著這堆西瓜嘰裡咕嚕地滾下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