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有一站就是垃圾房了,我帶他去垃圾房離老遠我就站住了。
雜物間就已經又臭又臟,更彆說垃圾房了。
這麼可怕的地方我敬而遠之,讓容衍一個人過去找。
其實說實話我有捉弄他的成分在,我每次心情不爽的時候就特彆喜歡捉弄彆人,而且還是白芷安的心肝寶貝,捉弄起來格外得勁。
我沒想到容衍會真的打開垃圾房的門進去幫我找。
說真的看他頎長的身影在垃圾房的門口進進出出,先把垃圾一袋袋的給運出來,然後再一包一包地解開從裡麵倒出來垃圾,直接就用他修長而白皙的手指去扒拉,我還真的有那麼一些震驚和不大好意思。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能看的出來我這是捉弄他,沒道理容衍這種小人精看不出來呀!
他來來回回從垃圾房裡麵運出了十幾袋垃圾,我那尚未泯滅的人性開始騷動。
我用他的圍巾包住口鼻跑過去跟他講:“喂,這裡麵不會有的,我從簡家都被趕出來好幾個月了,說不定早就被垃圾車給運走了已經拉到垃圾填充廠了,要不你去那裡幫我找吧。”
他卷著衣袖正在找的熱火朝天,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你真的想要你的熊娃娃?”
“真的占一半捉弄你占一半。我”笑嘻嘻的跟他說實話。
他也沒揍我,繼續彎下腰去找。
我裹著他的羽絨服坐在草地上看著他,既然他這麼熱心,那我就說一些暖心的話給他聽。
我說:“其實我有你這麼一個弟弟也挺好的。”
“我比你大兩歲。”他冷冷地更正我。
“但是你長得很幼齒,容易讓人激起保護欲。”
“你聲音小聲一點,小心被你們家的保安給聽到。”
我兩隻手背在腦後躺在草地上看著星空,天快要亮了,星星越來越淡,月亮也沒剛才那麼清晰了。
多麼狂躁而又刺激的一整天就要這樣過去了。
忽然容衍的臉出現在了我的上空,嚇了我一跳:“你跟法醫怎麼都一個毛病,這麼喜歡俯視著我。”
“是這個嗎?”他高舉著一個臟兮兮臭烘烘的毛絨玩具。
我從草地上跳起來仔細看,這還真的是我那個熊娃娃。
因為天天晚上抱著睡覺,它胸口有一粒扣子,外婆怕我硌的慌就讓人把它給拆掉了,繡了一朵小花上去。
我真沒想到容衍真的把它給找到了。
我跳起來就要去搶,他躲開我:“很臟還沒有清洗,回去洗完後給你。”
然後他一手提著熊一手提著我離開了簡家。
我的豪車的副駕駛坐著我,後座上端端正正地坐著我那隻熊娃娃。
它很臟,它的白耳朵和白白的腳心手心都差不多變成黑色的了。、但是它的眼睛依然很亮,亮得讓我有點想哭。
看到熊娃娃我就想起了外婆。
我發現我變得脆弱了,動不動眼睛裡就有酸酸的水往外湧。
我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淚,這時容衍打了一個噴嚏。
我回頭看他:“你不會是感冒了吧?”
他把羽絨服借我穿了一整個晚上。